青年陡然一驚,一種莫名的違和感傳了過來。
他向來都是一個相信自己直覺的人,這次也不例外。
已經湊到蘇落臉上的拳頭被他硬生生停了下來。青年選擇立刻側身,從兩側和蘇落拉開距離。
就在他錯身離開的時候,一道黑影從他面前劃過,在他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渾濁而幾乎無法察覺的劍氣就這麼擦身而過,倘若他的動作在猶豫那麼一瞬間,這個黑影會立刻把他貫穿。
冷汗瞬間佈滿額頭,他毫不猶豫幾個空翻立刻和蘇落拉開了距離。
落地後的瞬間青年才重新看向蘇落,但是這個時候蘇落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雙手抱胸面帶笑意地看著他。
“嘖……”青年皺了皺眉,他終於知道剛剛那種莫名的違和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蘇落剛剛出手的時候分明手中拿著劍……青年的目光落在此時飄在蘇落身邊的那把劍上。“好詭異的劍,居然一點氣息都感知不到,剛剛那把遁入影子中的黑劍就是這把嗎……”
青年皺了皺眉,看來自己還是小瞧了眼前這個少年的能力。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青年感受到了臉部傳來的微微刺痛,摸了摸臉頰,鮮血順著傷口流下,微微的刺痛沒有讓他感受到什麼不適,反而刺激了他對鮮血的渴望。
“很好!相當好!這樣才有意思……”青年笑了笑,起身扭了扭脖子。
蘇落此時也放下了看戲的態度,伸手取過一邊的承影。他知道接下來的部分才是最不能鬆懈的。
“倘若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該是血煞門的分舵主吧?”見眼前這個人對自己的傷口不僅沒有感到什麼心有餘悸,反而是越發興奮了起來,蘇落抖了一下:“難不成血煞門的人都是什麼……受虐狂嗎?”
“雖然很不願意把自己和姓韓的那個蠢貨擺在同一個位置上……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在下乃是血煞門分舵主之一,陳望。”
同為血煞門中的舵主,蘇落從李雲淼的語言中就能判斷出,眼前這個人的資質和修為恐怕高出那個韓雙樓一大截。
“能被你們血煞門這麼盯上,倒還真是讓我受寵若驚。”蘇落收斂了笑容,手中的劍被握緊。李雲淼這個時候走到了他的身邊,悄聲說:“咳咳……早些解決為妙,他出現在這裡肯定代表著血煞門一直在關注我們。”
“要是拖的太久的話,恐怕會出現一些不太好的意外。”
蘇落點了點頭。李雲淼由於在封印中強行動用清氣,導致現在的身體反而在遭到這個詭異大陣的反噬,剛剛停手時她還沒有什麼很嚴重的感覺。
但是現在身體內部的氣息在大陣的作用下如同不規則的海潮一般在四面八方衝擊自己的經脈,這種反噬恐怕只有走出這個大陣才會停止。
她的修為現在也在不斷被壓制,哪怕她只有四重境,這種壓制卻是實打實的。一直待在這兒她的身體恐怕撐不了多久。
既然她是這種感覺,恐怕此時對面那個現在也是同樣的狀態。
“那就速戰速決。”蘇落了然,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蘇落劍隨心動,再次潛入陰影之中。在這昏暗的石室中,承影的這種能力能夠發揮超乎想象的作用。因為濁氣的掩蓋加上承影的特效能夠將劍氣的存在感壓到最低,並且透過肉眼的觀察也不好捕捉。
作為一種在暗的手段再合適不過。
而陳望這邊也是有了打算。
“這麼鬼鬼祟祟……”嗤笑了一聲,陳望也不再廢話,身形陡然加速。
既然這把劍處理不掉,那就優先處理蘇落。
陳望就算是在大陣的壓制下境界畢竟也比蘇落高出兩個,而現在他被剛剛蘇落那一擊刺激了一下,絲毫沒有之前那般輕敵和留手。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這一擊直接解決掉這個小子。
而蘇落這邊冷汗也開始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一個四境一旦使出全力,自己還是沒有辦法捕捉到對方的速度。
“既然如此……”蘇落一隻手捏劍指,另一隻手輕輕掐印,然後蹲下單手貼地。
“枯血殺。”
黑色的彼岸在石室中悄然綻放,順著蘇落的腳下一路盛開。
正在高速移動的陳望看著這詭異的彼岸花,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怎麼回事……”他皺了皺眉。彼岸花蔓延的速度不快不慢,卻相當穩定地鎖定著他的位置。
“濁氣果真玄妙無比,倘若真的能將他帶入門中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