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突破了,自然能說些不輕不重的大話。”陳雲海冷笑了一聲,“要我說倘若不是你,我們也不至於此。”
“可笑。”柳根生現在都已經懶得和他們說太多了。“看來你們四境時的心魔都是白麵對的。”他嘆了口氣,抓住了來自身後的一拳。
強大的靈氣瞬間爆開,勁風帶著巨大的聲響吹動整個山巒。
柳根生看著直接動手的向青松,臉色陰沉下來。向青松見偷襲未果,便想先拉開距離。可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被柳根生牢牢抓住,沒有辦法動彈。
“啊!”隨著一聲痛苦地哀嚎和骨裂聲, 向青松的拳頭被柳根生硬生生捏碎。
柳根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冷笑了一聲,另一隻手直接朝著向青松頭上抓去。
向青松也是反應了過來,只能直接自斷一臂拉開。
柳根生一掌落空,只聽“轟”的一聲,六人腳下的山巒震動,樹倒石崩。他這輕飄飄的一掌在腳下的青山中瞬間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掌印。
只是一個照面之間,幾人當中的一人就已經自廢一臂。和普通的靈脩不同,肉身就是體修的資本,肉身的損毀程度會直接影響體修的強弱。
縱然體修的恢復速度也是其他修士沒有辦法比較的,但是哪怕是恢復肉身也是需要靈力的。
向青松冷著臉迅速後退,他的右臂已經開始緩慢恢復。但是自己的狀態可是實打實的損傷了不少。只是一個照面之間他們當中就已經有了一個人吃了大虧。
陳雲海臉色一沉,看向一邊的葛沉山:“師兄,你真就想這個樣子一直看著?還是你覺得他真的會放過你?”
葛沉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是不會再蹚這趟渾水了。
“好好好,你可別忘了,我們修行的血煞之術可是相互繫結的,你覺得自己能夠全身而退?”陳雲海冷笑了一聲,他心裡已經認準了葛沉山就是看準了現在柳根生已經是十境,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倒戈。
“雲海,收手吧。”葛沉山嘆了口氣:“趁著現在還能說清楚的時候收手吧。我根本沒有練那個血煞門的邪術。”
一瞬間那邊幾個人都是一愣:“你沒有練?”
“一個正兒八經的體修如何會把自己突破的希望倚靠在一個會消耗自己血肉的術上面呢?”葛沉山看著那四人:“那豈不是本末倒置?”
“怪不得……怪不得啊!”楊承咬著牙說:“怪不得這血煞門的術我們一直感覺沒有什麼成效,原來是這五合血肉之陣根本沒有結成,你根本就沒有練!好一個大師兄!”
“五合血肉之陣?”一邊的柳根生此時出聲了:“好一個五合血肉之陣,這血煞門門道倒是不少,等我們之間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會好好拜訪血煞門去問問的。”
下一刻,柳根生的身影乾淨的消失,連殘影都沒有留下。
楊承臉色驟變:“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柳根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腦袋。“哼”柳根生冷笑了一聲,直接將他朝山下砸去。
山石四濺,塵土還未來得及揚起,就被柳根生下一拳的勁力瞬間打散。又是勢大力沉的一拳,將楊承打向右側。
不知何時出現在右側的陳雲海發現根本找不到機會,只得先閃身躲開楊承。但是就在他躲開的一瞬間,楊承身上一股詭異的靈氣陡然炸開。讓他的身形一歪。
只是這麼一個剎那的時刻,柳根生已經出現在了二人中間,抓住了二人的手臂。強大的力量讓陳雲海再次意識到了九境和十境之間全方面的差距。
視線顛倒,陳雲海已經被直接丟上了高空,一邊的楊承此時已經被剛剛幾拳打的眼白都翻了出來,顯然是已經失去了知覺。
還未等他穩住身形,不知從何處飛來的身影再次砸中了陳雲海。這個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胡鋒。
另一邊已經失去意識的楊承則是直接被同樣飛過來的向青松砸了下去。黑色的影子再次籠罩在身前,久違的恐懼出現在了心頭。
“等……”話尚未說出口,拳勁就已經先到了眼前,陳雲海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直接位移了一般,腦子的思緒瞬間混亂,最後胸前一悶的感覺是自己被轟入山體的震感。
不過數息之間四個九境就已經被處理的幾乎沒有什麼反抗能力。柳根生冷眼看著已經嵌入山體的四人和山下被四人砸的已經可以說是破爛不堪的山體,搖了搖頭:“修行個什麼邪術 ,到最後也不過是這種程度,真是可笑。”
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