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蘇落輕聲說。

下一刻，兩人的身形碰在了一起。這是蘇落第一次感受到體修帶來的靈氣衝撞。

體修的靈氣是由肉體直接調動的，而不需要經過氣府的調動，故而能夠帶動的靈氣的強弱和多少全看肉身的強度。

而且，這種感覺很怪，蘇落能夠判斷出，對方調動的靈氣是沒有辦法被自己隨便侵蝕的。因為他們的靈氣歸根結底是直接從自然靈氣中調動的，不需要經過氣府。

所以就算蘇落侵蝕了，對方也只需要將被侵蝕的濁氣直接擺脫就行了。這對他們而言並不算是什麼虧損。

但是對於靈脩而言，擺脫被侵蝕的靈氣就意味著自己的靈氣被浪費了，需要氣府重新轉換靈氣才行。

倘若真的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蘇落得用濁氣侵蝕對方的肉體才行。不過蘇落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做到，當然他也沒有打算這麼做。

濁氣調動之間，蘇落能夠感覺到那種靈氣連綿不絕打來的後勁，這讓他有點吃不消。

而那個弟子也微微皺眉，他這一拳裹挾著靈氣可是用了將近八九成的力，可是跟蘇落交手之間的感覺卻像是打在了泥潭上，絲毫沒有那種正反饋的觸感。

更讓他感到誇張的是，每一次和蘇落交手他就得沾點濁氣，這股濁氣會不斷侵蝕他已經調動的靈氣，讓他不得不做出調整。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