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餘青哈哈一笑:“我們都是生意人,說白了只是些鑽錢眼子的人。我們搖擺不定的態度想必確實讓李姑娘不開心了,故而是做些補償。我們琳琅閣這邊兒也是自知理虧。還望李姑娘多擔待擔待。”
李雲淼清楚,論勢力,乾唐王朝無法做到力壓琳琅閣一頭。
琳琅閣現在遍佈天下人盡皆知,況且從凡人到修士沒有人能夠離得開。自己的身份在他們這兒沒什麼作用。
換個層面說,能讓琳琅閣在這件事情上吐出點好處,已經算是他們對自己這個小姑娘的肯定了。
她暗自嘆了口氣,選擇了退步:“晚輩剛剛也是擔心前輩變卦才口出狂言,這下是雲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說完她將視線投向了柳浣溪。
“想必來龍去脈柳師兄已經聽說過了,你覺得如何呢?”
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兩日蘇落就已經在這兒複述過了。現在柳浣溪這兒聽到的說法有兩種。
第一種就是張柘幾次三番審問下來的結果。他們本來是透過小道訊息聽說蘇落在前往萬流港,於是便前往萬流港進行攔截,同時通知了柳浣溪。
不過柳浣溪在魏梁國國都同蘇落有過交集,所以他們擔心在對待蘇落的態度上會有所動搖。故而先拿出萬流港有邪物的訊息來通知他。
結果沒想到兩人剛好在路上偶遇蘇落,當時的他已經進入了失控的狀態,兩人不敵,結果柳浣溪剛好趕來。至於暴走的原因兩人都沒有說明。
第二種,則是蘇落自己所說的,有些過於悲慘的事實。
他點了點頭。“事情大概的經過我都已經瞭解了。”
“在這之前,我很想知道事情發生的本因,也就是當關於蘇落的謠言出來的時候,你們不動閣作為東洲的正派之首,為什麼沒有站出來第一時間澄清?我不認為你這個不動閣的大弟子沒有這種能力。”
對於這一點,柳浣溪也是有苦說不出。
他嘆了口氣開口解釋道:“我們門派中有些不對勁其實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當時東洲開始散佈出你們兩人的謠言時,我就打算發聲說明情況。但是被門派中的長老層攔下。他們認為蘇小兄弟的體質會作為正派的阻礙,事先封死了眾人的口舌。”
“關於魏梁國國都的事情在長老層得知了來龍去脈之後不動閣門中就禁止討論。按照以前門主在的時候,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但是自師父閉關後,不動閣就在短時間之內變了不少。”
柳浣溪苦笑了一下:“我也想做些事情,但是沒能做成,很抱歉李姑娘。”
“真是荒謬……”李雲淼的神色從未如此差過。不過現在還不是她發脾氣的時候,她深呼吸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柳浣溪思索了一下說道:“門中的變故恐怕不是我一個人能拉回來的,況且我也不清楚長老層究竟有幾人可信。現在最靠譜的方法就是把我師父從閉關中喚醒才是。”
“嘴上說說自然是容易的。那些暗中玩小手段的都不是傻子,肯定清楚不能讓門派中的人隨便打擾你師父的閉關。”
李雲淼說著喝了口茶,“不過在那之前,不妨先聽聽看萬閣主的訊息是什麼。”
她說完,柳浣溪的眼光也投向萬餘青。
萬餘青笑了笑:“血煞門現在雖然是在暗處,但是也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好過。”
“一方面這些年他們的動作確實是越來越大,想要將東洲整個魔道一統的心思也算是在找到勝邪劍的時候達到了高峰。”
“就我得到的訊息來看,血煞門門主鬱折的計劃原本是劍走偏鋒,打算透過勝邪來一口氣壯大門中力量。”
“但是現在這個計劃失敗了,鬱折還因為在魏梁國國都損失了一個精血分身而修為大損。他們現在似乎也在一種進退兩難之處。”
柳浣溪聽罷若有所思:“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訊息。”
琳琅閣的訊息從來不需要質疑其真假性,也沒有人會懷疑,更不用說是從一個分閣閣主中說出來的話。
“也就是說,血煞門現在也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才開始冒險動用不動閣的勢力。”柳浣溪意識到情況對自己並非完全不利。
李雲淼點了點頭:“這麼多年血煞門在不動閣裡的人一點馬腳都沒有露出,如今血煞門卻要冒著被識破的風險來動用不動閣中潛藏的勢力,他們確實是有些焦躁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就算這樣也並不好辦。”
柳浣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