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韓雙樓臉上先是一喜,然後和其他人一起有些惶恐地跪了下來:“拜見門主。”
一個身影從門口緩緩走了出來,李雲淼朝那兒望去,是一個膚色慘白的黑髮少年,一隻手拿著勝邪,另一隻手拿著純鈞,走進了石室。
他先是面無表情地走到韓雙樓面前,淡漠地說:“你準備了兩年,到最後就是這種差點失敗的結果,要是真的這樣,那你這分舵舵主還不如不做。”
然後他又看向了李雲淼,這時嘴角則是帶著一抹笑意:“不過這也不能全怪你,畢竟我們堪稱天地間的第一天才插手了,有點兒阻力倒也正常。”
說話間,他就用勝邪直接砍下了韓雙樓的一隻手:“這是懲罰,看在你好歹也算把大陣布了下去,這個分舵主的位置,就再讓你坐一陣子。”
李雲淼看著被砍了手卻大氣不敢喘一聲的韓雙樓,此時的內心頭一次有一種跌到谷底的感覺。
以李雲淼看來,這個應該是這個門主的神識分身,不是本人,不過就算是神識分身境界也在自己之上,根本沒有辦法打。
看著李雲淼凝重的神色,那血煞門的門主笑了一下:“忘記自我介紹了,在下鬱折,是血煞門的門主。想必閣下就是……傳聞中的太清聖女,李雲淼。說起來,你的名字可是天天被我那好徒兒惦記著。”
“是嗎?不過我對她似乎是沒有什麼印象啊。”李雲淼冷哼一聲,回答道。
“這當然是正常的。你看,這不是有人連你都不認識嗎?”
韓雙樓跪在地上,此時已經是汗流浹背,他只是沒見過本人,但是這名字還能沒聽說過嗎?
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這天下還能有人沒聽說過她?
那門主笑了笑,繼續說道:“現在這個情況,我們比誰都清楚,我今天是不可能動的了你,不過如果閣下不介意的話,不如去我門中喝杯茶,如何?”
李雲淼剛想回答,她發現門主已經消失在眼前,隨後聲音就從自己的身後傳了過來:“當然,我相信你也清楚,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李雲淼只覺身體一陣無力,倒在了地上,自己的周天運轉彷彿遇到了什麼阻礙一般。
知道自己被加了禁制,李雲淼嘆了口氣,這下是真麻煩了,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血煞門的門主居然過來了。
“最近梁邱國和不動門那邊對門中的打壓本來就緊,我那邊幾乎是無暇分身。但是此事重大,我不放心,索性還是派了個神識分身過來,沒想到還真讓我猜中了。”
鬱折邊說著,邊將蘇落從血池中撈了出來,將劍重新朝著他的胸口插了進去。
蘇落悶哼一聲,面色蒼白,恐怕失血的已經無法再做出反應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將蘇落丟進了血池,然後對著韓雙樓說:“繼續啟動血祭,連城中的血屍被動了手腳都不知道,要不是帶回了這陰濁之體,今天你身上一滴血都別想留。”
說著,他就在遠處坐了下來,開始端詳起純鈞。
而韓雙樓則是迅速用功法止血,顫顫巍巍地用一隻手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血陣旁,開始同其他人操縱血陣。
而李雲淼這邊則是有些無力,看這個樣子那些血屍都已經被這個門主給放了出來,自己的禁制恐怕也沒什麼用了。
“哦對了,還有一個小子,路上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他在宮門口,不過身上居然有一國氣運加護,這也是你弄的?
這個國家還沒有完全覆滅,他憑藉著一國氣運居然從我手底下跑了。”鬱折頭也沒抬的問。
韓雙樓邊操持著大陣邊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這個國家的國之氣運已經相當微弱,本來想加護給那個毫無作用的大皇子,再拿他的血來一併獻祭,但是……沒想到出了意外。”
“哼,貪多嚼不爛啊,韓雙樓……”
他冷哼了一聲,韓雙樓瞬間臉色慘白,就準備跪下。
“搞好大陣吧,你這次把這個小子貪過來了,算是將功抵過了。”
李雲淼的拳頭緊緊攥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說什麼天才……”她眼眸低垂,努力想著解救的方法。
隨著陣法運轉,莫約一個時辰過去了。血池中的勝邪開始發出陣陣劍鳴,引得臉色蒼白的少年抬起頭。
“不錯,失傳的移血傳靈陣效果居然如此之強,現在就看能不能作用在這小子身上了……”
他將純鈞放在一邊,走到陣法前,彷彿是在欣賞自己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