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鑽顏色濃郁純正,即便是在夜晚的室內,也催生出耀眼奪目的光澤。
克數不大,作為駁頭鏈的珠寶裝飾卻是極為合適的,也可以當做胸針鏈條用。
段易珩拿起寶石看了眼,說:“這好像是女士的首飾?”
林熹點了點頭:“我在國外的拍賣會上拍的,是一隻耳環。”
“一隻?”段易珩好奇地問,“怎麼送我了?”
“這是一個設計師媽媽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只是可惜,只做了一隻,媽媽就去世了。後來女兒因為家庭變故賣掉了,輾轉落到了我的手上。”
故事令人遺憾,段易珩從中窺探到林熹對於他的安慰。
他笑了笑:“東西我很喜歡,只是不知道戴上去怎麼樣?”
“你西裝還沒脫。”林熹說,“要不我給你戴上試試?”
段易珩側身讓開位置:“進來吧。”
林熹進了屋,拿了駁頭鏈調整好位置,將鏈條從駁頭眼中穿過。
西裝暗沉,面料挺括,段易珩將它的沉穩利落展現得很有魅力。
黃鑽明亮,恰似黑暗中破曉的光,相得益彰。
林熹碰了下寶石,笑道:“好看吧?”
段易珩低著頭,望著她比鑽石還亮的眼睛,輕輕點了點頭:“好看。”
林熹想起他送給自己的馬,問:“過幾天是不是就能去北區壹號看銀杏了?管家給你打電話了嗎?”
段易珩說:“發了照片,銀杏葉綴了點黃,還不到滿目金黃的時候。”
林熹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神帶著欲言又止的意思。
段易珩察覺,將駁頭鏈取下,小心翼翼放進盒子中。
等了一會兒,她還是沒說,段易珩無奈地搖了搖頭,問她:“想說什麼?”
林熹看著他,順勢問道:“你今晚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我嗎?”
段易珩不是什麼愛炫的人,大可以否認,話在唇邊拐了個彎,輕輕“嗯”了聲。
“謝謝。”林熹餘光往他那邊偏去,“但這件事說來可大可小,你不跟爺爺說嗎?”
段易珩:“我限制陳白薇的消費,又沒限制段明軒的,爺爺能說什麼。”
林熹:“……我擔心而已。”
“擔心我?”段易珩轉過身,背靠欄杆,在皎潔月光下垂眸看著她。
林熹察覺到他的視線,下意識看過去,又尷尬地避開。
她抬手將長髮撩至耳後,見他還盯著,忍不住問了句:“你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看?”
好看。
段易珩輕咳了聲:“你眼睛有點腫。”
“沒事。”林熹碰了下眼皮,“週一可以準時上班的。”
段易珩:“……我是周扒皮?你若是因身體狀況不能上班,我還能逼著你去?”
“我哪有這個意思?”林熹討饒地看向他,“你是最深明大義的老闆,行了吧?”
“不行。”段易珩逗她。
林熹睜大眼睛:“我誇你都不行?”
段易珩被她的反應逗笑,說:“行,那下個禮拜帶你去看銀杏,你行不行?”
林熹欣然同意:“我當然行了,那條路到時候一定很漂亮。”
夜深了,段易珩見她神情疲憊,讓她去睡覺。
林熹上了三樓。
梅姐將她房間收拾了出來,幾乎還原了她之前的臥室佈局。
林熹心裡感動,趴到床上滾了兩圈。
對於她住西樓這件事,段明軒只是暫時妥協,本來想找林熹談一談,但章沫纏著他不放。
好在他和林熹說好了去溶縣,到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可以好好跟林熹聊聊天。
林熹週末等了兩天,沒有等到老爺子的電話。
她不由鬆了口氣,看來段易珩確實將事情都處理好了。
她私下向梅姐打聽陳白薇的動靜,梅姐說段徵找過段易珩。
林熹不免又有些擔心。
晚間段易珩歸家,她等不及迎上去:“我聽說段叔找你了?是說薇姨的事嗎?”
段易珩將外套遞給梅姐,說:“警告我不要太過分而已,不痛不癢的。”
他步子大,林熹要小跑才能跟上去。
段易珩察覺到,放慢了步子,林熹一個急剎沒剎住,撞上了他後背。
林熹皺了皺鼻子:“你怎麼突然停下來?”
段易珩好笑地問:“不是你追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