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來到段易珩的臥室門口,站定,敲門。
半晌沒動靜,林熹又抬起了手,剛要叩響門板,門被人從裡面拉開。
“今晚——”
林熹話頭一噎,瞪著眼前飽滿張力的胸肌,整個人僵在門口。
再看段易珩,他已經脫了大衣西裝,解了襯衫紐扣,露出大片肌膚。
從胸到腹,線條緊實流暢,腹肌溝壑分明。
隨著他的呼吸,漂亮性感的肌肉一起一伏,讓人移不開眼。
段易珩慢條斯理扣上下面三顆釦子,林熹恍然回神,慌張地移開視線,從脖頸紅到了耳尖。
“你怎麼不穿衣服?”林熹沒話找話,問了句。
段易珩抬了抬眼:“我正打算洗澡。”
林熹不敢去看他依舊敞開的領口,垂著頭說:“今晚謝謝你。”
段易珩沒說話,林熹沒得到反饋,仰起頭看著他,杏圓的眼睛帶著疑惑,好似問他“怎麼了”。
“給段明軒上過藥了?”
林熹“嗯”了聲,段明軒是為她打架的,她也不能不聞不問。
段易珩笑了聲,似乎是自嘲:“沒為你挨拳腳,感謝都得排後面。”
“不是這麼算的。”林熹下意識解釋,“我不贊成他那樣的方法,但既然做了,我也不能再說什麼。”
“所以……”段易珩上前,靠近,“喜歡我這樣的?”
“誰喜歡你這樣的?”林熹雙頰更燙了,最後都結巴了,“你、你說話怎麼、怎麼這樣。”
“哪樣?”段易珩挑了下眉。
“我不跟你說了。”林熹迴避道,“我先回房了。”
段易珩扣住她手腕,將人拉近房間,林熹的心跳掩飾在輕微的關門聲中。
“你幹什麼?”林熹往門板上靠。
段易珩雙手抱胸,審視她:“今晚你覺得你有沒有錯?”
林熹一愣:“我?”
“如果你只是普普通通一個女生,身後沒有我,也沒有段家,決計不可能是今晚的結果。”
段易珩臉色有些沉,他抬起手,將掌心撐在林熹耳側的門板上,說:
“你會被吃的渣都不剩,甚至,最壞的結果是又坐牢又賠錢。”
林熹皺眉:“你在危言聳聽?”
段易珩輕嗤:“你今晚遇到的每一個點頭哈腰的人,沒有一個不是人精,只不過遇到的是段家,但凡換了一個普通人家,結果必然是惡意滿滿的。”
“若是他們聯合起來,說不定也夠銀帆集團喝一壺的。”
林熹咬了咬唇瓣,抬眸與他對視:“可我知道我身後有你。”
段易珩微微蹙起的眉心奇異地鋪展開來,只因她這輕飄飄的一句話。
“所以出了事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
林熹回想起來,自己也是驚訝的,以前,她必然會打給段明軒。
段易珩不滿她的走神,又問:“萬一我不去怎麼辦?”
“涼拌。”林熹受不了如此靠近的氣息,偏過頭,露出頸側的肌膚。
段易珩眼眸暗沉,掌心捏成拳,眼神盯著修長白皙的脖頸,像餓狼,身體卻理智地拉開了和林熹的距離。
“右手伸出來。”
林熹捏著小拳頭,問:“幹什麼?”
“伸出來。”
是要給她什麼東西嗎?
林熹猶猶豫豫伸了手,段易珩托住她指尖,反覆看了看。
剛才秦煬發了受傷那人的臉,傷口不深,但橫貫眉骨、鼻樑和臉頰,膽小的看著也觸目驚心。
對於林熹來說,可謂是用了吃奶的勁兒。
酒杯邊緣鋒利,他怕她傷著自己。
本來在車上就要看的,偏偏多了個段明軒。
林熹還先行去給他上了藥,所以他心裡藏著諸多不滿。
但林熹特地來找了他,那點不滿又煙消雲散了。
“沒事了。”段易珩放開她的手,“回去睡覺吧。”
夜深人靜,林熹也累得夠嗆,回去洗了澡,沾枕就睡了。
還有三天就要去臨市,林熹把閒暇之餘的時間全都留給了梁雨桐。
多年的情感無法割捨,可讓她和鄭嘉年結婚又辦不到。
梁雨桐專門戳鄭嘉年的心肝脾肺,一句比一句難聽,搞得鄭嘉年已經有意見了。
倒是鄭既中,親自上門道歉,甚至還對梁雨桐催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