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軒脾氣急躁,人剛到跟前,拳頭裹著刺骨的寒風砸了過來。
林熹驚愕地瞪著眼睛,身體本能要去為段易珩擋著。
段易珩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肩膀轉了身,卻沒間隙去還擊段明軒,左側顴骨狠狠捱了一拳。
段易珩和林熹磕到一處,兩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林熹顧不得被磕痛的頭,目光觸及段易珩破皮出血的顴骨,轉身推了段明軒一下:
“你是不是有病,上來就打人?”
段易珩不在乎自己的傷,一把將林熹扯了回去:“頭疼不疼?”
林熹搖了搖頭:“不疼。”
漫天大雪熄不滅段明軒的怒火。
他一把拉開兩人,指向段易珩,對林熹喊道:“我為什麼不能打他?明明是他不顧你的意願親了你。”
他開著車等在這裡已經三個小時了。
死也沒想到看見這一幕,那一刻,滔天的怒火和恐慌席捲全身。
雖然沒有聽見他們說了什麼,但林熹明顯的抗拒他看在眼裡。
段易珩上前,輕輕推開林熹,他直視段明軒,說:“我跟林熹的事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段明軒一把揪住段易珩的衣領:“是你強迫她的吧?來莊園也是對不對?你的管家一定知道我來過這裡,偏偏你不讓我進去。”
林熹愣了一瞬,段明軒來過莊園?
但段易珩沒有跟她說。
不過這也不重要,只是她沒想到段明軒竟然在外面守株待兔。
段易珩冷笑了聲:“讓你進去看我們耳鬢廝磨,同床共枕?”
林熹倒吸一口涼氣:“段易珩。”
“你他媽的……”段明軒眸底火光迸濺,朝著段易珩狠狠揮拳。
段易珩的話在他的腦子裡形成了具象,他彷彿看到了兩人親密相擁的行為。
嫉妒和不甘充斥著段明軒的內心,他的拳頭自然也絲毫不留情。
段易珩卻也不是吃素的,他整個人後仰,極快地攔截住段明軒手腕,一腳踹在他腹部:“就憑你也配喜歡她?”
段明軒懵了一瞬,隨後猛然從雪地裡爬起來,像一頭被激怒的野獸。
明知打不過,他還是握緊拳頭衝了上去。
段易珩正好心情也不爽,摒棄了一切搏鬥招數,和段明軒肉貼肉、拳追拳。
從兩人恨不得打死對方的拳風裡,林熹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們,轉身往回跑。
不一會兒,她帶了幾名安保人員過來。
“把他們分開。”
其中一人是自己老闆,幾名安保對於林熹的命令有些猶豫。
但段易珩臉上有傷,他們也不能忽視。
剛要上前,段易珩回眸呵斥:“都滾回去。”
他平日裡穩重自持,不像段明軒隨心所欲,這一刻,他只想遵從自己的內心。
段易珩的語氣不容置喙,幾人不敢再動,只能對林熹搖了搖頭。
段明軒抓著機會,拳頭猛然砸破了段易珩的唇角:“我不配,你就配嗎?”
“我最起碼和小熹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有十幾年的情意,你跟她有什麼?”
“你憑什麼能喜歡她?”
林熹嚇了一跳,顧不得自己,想要上前阻止,被兩個安保人員死死拉住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林熹口中呼著純白的氣,不斷掙扎想要上前。
“把她給我看好了。”段易珩轉頭看向安保,抹去唇邊的血絲。
“段易珩。”林熹叫他名字,眸光哀求,“別打了好不好?”
段易珩側過臉看著她,眸底依舊是溫柔的底色:“不叫大哥了?不過一個稱呼罷了,你想叫就叫。”
她知道林熹是刻意的,刻意地提醒他,要拉開兩人的距離。
段易珩轉過身,反手抓住段明軒的手腕,用力一扭,段明軒痛苦地叫了聲。
“十幾年的情意?你做的樁樁件件,哪一件不是往她心上插刀子?”
“你從來都不懂她想要什麼,只想將她攥在手心,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做你的洋娃娃。”
“口口聲聲愛她護她,卻讓她被陳白薇幾次三番的欺侮。”
“陳白薇是你媽,你就可以讓林熹忍了?”
“看清了她去美國的真相,轉頭就跟女朋友分了手,怎麼?知道自己的心意了?”
“你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