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又要懷疑我是來找你……”
“好,那我送你們!”我剛開口,就感覺不合適,萬一又被我爸看到就很麻煩。
我媽答道,“沒事,我們已經打車出發了。”
“好。”
掛了電話後,我連忙回到了徐政南的病房裡,想把飯菜給他後再走人。
可他正在打電話,說的全是我聽不懂的詞彙,應該是工作上的問題。
看到我來了,他衝我點了點頭,眼神示意我先坐下,我想開口告辭,又不太好意思打斷他,只好坐下來等一下。
之前我也碰到了徐政南和朋友在一起,又或者和那個黃總在一起,但是並沒有看過他工作時的模樣。
他看起來很投入,全身心地處理著工作上的事,偶爾還會忘了自己左手有傷,一動就痛。
窗外已經夜色籠罩,我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個小時,聽著那些聽不懂的詞彙,彷彿回到了課堂上,聽到老師講了一道非常難解的題,十分的催眠,我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蓋了上來,驚醒過來後,我看到了徐政南近在咫尺的臉。
他的睫毛很長,很濃,小時候我總是追著問他,是不是偷用了楊阿姨的眼線筆,怎麼男孩子也要化妝,面對我的愚蠢問題,他總是一笑了之,不生氣也不在意。
高挺的鼻樑上,有一顆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痣,要像現在這樣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很勾人。
他正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為我蓋上外套。
看到我醒了,他並沒有任何的不自然,而是將外套扔在了一邊,“既然醒了就不用蓋了,怎麼還沒走?”
“不是你讓我先坐嗎?”我懵了。
“我是讓你先走。”徐政南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覺得我像個傻子,沒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