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曉,如今溫懷玉與你有深仇,如若你出了事,那想必大家都會懷疑到她頭上,到時候就算大房他們不承認,也怕我們將事情宣揚出去,世人可不會信不是她所為。”
溫曉語便明白過來,只是她眉頭一皺,若是她們強硬,難不成她要自毀名節,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溫和啟急忙勸慰:“你只管放心,以你大伯對那溫懷玉的寵愛,如今她本就因為被退婚名聲不好,若是再傳去陷害家中姐妹,她在京中就再無立足之地了,此事一定不會傳揚出去的。”
溫曉語思索一番,確實覺得這是個好方法,只要她有什麼不測,任誰都會懷疑是溫懷玉做的,到時候眾口鑠金,是不是她也不重要了。
溫曉語咬牙點頭:“要做便快些,爹你去安排吧。”
門外的翠屏站著,默默地記了下來,將訊息傳給了溫懷玉。
她正在房中練棍法,滿頭大汗,知曉這事也只是默然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又繼續將一套棍法打完。
廷安收回視線,眼中帶著吃驚,溫懷玉才開始重新練功不久,就算從小有底子,那也該進度落後些的,只是她進步比自己想得還要更快。
照這樣下去,不出一兩年,她的武功就算去軍中,那也是沒有幾個對手的。
溫懷玉卻有些不滿意,感覺自己如今打出的棍還不足以一招制敵。
靈紅上前給她端水:“小姐,此事我們該如何應對?”
“不著急,今日砸了鋪子起我就料到她們會做出應對了,只是沒想到那溫和啟比我想得更惡毒一分,不惜用自己女兒的清白來誣陷我。”
溫懷玉眼睛一轉,自然沒有人會冒這麼大的風險去特意只砸幾個鋪子威脅溫家,因為人是她派去的。
他們使出下作手段,自己就順水推舟,看他們如何演下去。
“今夜警醒些,有人怕是要來做手腳。”
一到入夜時分,溫懷玉還沒睡熟,廷安就飛速從床上做起,悄聲挪到門邊,藉著窗影看到一道悉悉索索的聲影從牆角邊貼著走過。
聞到一陣動靜後,溫懷玉聞到一股異香,旋即屏住呼吸,她嘴角勾起一抹笑,就見一個蒙著面的人走帶床邊試探她呼吸之後,又翻開她的梳妝檯子,往裡面放了什麼。
來人動作十分熟練,看著不像第一次做了,很快便掩上房門,飛快跑了出去。
溫懷玉從床上坐起,聞到那陣香味之後,廷安也很快進來。
“小姐,這是失神香。”廷安嗅了一下,便確定了。
“那人有些功夫,若是以前,搭上這香,今日還真發現不了有人進來過。”
說著,她翻開妝臺,從最深處找出一個看不出異常的盒子,開啟一聞,卻不知道是什麼。
廷安接過來一看,拿手指摸了一些,臉色囧道:“是一種藥丸,民間男子行房事時所用。”
溫懷玉便知道是什麼了。
她看著廷安:“三叔還真是不小心,自己的東西放到我這裡來了,是誰的東西就還給誰吧。”
廷安了然,手裡握著那盒香料從轉角處消失。
靈紅靈紫也不敢睡,一直小心在房裡聽著動靜,只是她們沒料到會有迷香,不小心昏睡過去,莫聲將她們兩個晃醒之後才急慌慌地跑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
溫懷玉又重新躺回床上,安慰她們道:“沒事,你們回去睡吧,想必不等多久就要有齣好戲看了。”
靈紅靈紫雖然擔心她,但知道她有打算也就回去了。
沒出半個時辰,三房院裡就傳出大喊大叫的聲音,此事剛過三更,都是睡得熟的時候,他們鬧出的動靜不小,溫和民還躺在床上休養呢,只宋文春披著衣裳去看情況。
還沒等他們問清楚,溫和啟就氣勢洶洶地帶著人到了前院,溫曉語正頭髮凌亂著窩在薛氏懷裡,一群人都在大房屋裡的花廳叫喊。
溫和民皺著眉,不悅道:“她們吵吵囔囔是想做什麼?”
宋文春已經在幾個媽媽伺候下更好衣裳了,她頭也不回道:“我出去看看。”
她剛一冒頭,就對上溫和啟那雙彷彿要殺人但暗中流露著絲絲興奮的眼睛。
“大嫂,你們就算恨毒了我們家,也不該做出此等惡毒之事。”
溫曉語就嗚嗚地哭了起來,薛氏渾然心疼,聲淚齊下:“大嫂,我們三房向來規矩,哪怕是入府以來一直不得你們待見,哪怕是住在後院那種地方,我們何時有過怨言,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