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沉聲道:“你說得不錯。”
此話一出,溫和啟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指著溫懷玉的手指僵在半空,吃驚道:“你說什麼?”
“溫家有才者,有能者當家,”溫和民繼續說,“無論誰當家,你挪用公中私銀一事都是可以報官的,你若不顧及去世之人的名聲,明日我們便對簿公堂。”
“對簿公堂?”薛氏吃驚,官員家中因著私宅一事鬧出糾葛若是還傳揚出去,無論是有理還是無理,都是會在御史臺記上一筆的。
何況這事三房還不佔理,如今證據都捏在他們手裡,顯然他們早有準備,而今日主動鬧出來,倒顯得他們還事事忍讓,只是被迫反抗罷了。
溫曉語滿眼驚懼看著將溫和啟懟得無話可說的溫懷玉,第一次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畏懼,就算自己未敬重過父親,可也不敢與他橫眉以對,畢竟他是朝中臣子,對宗婦來說,便是綱常倫理。
尋常不能冒犯的,而溫懷玉從方才起沒流露出半分退讓的意味,無論溫和啟以勢還是以身份壓人,她都沒有半分膽怯。
何況溫和民和宋文春兩人,縱使她犯了不敬尊長的忌諱,他們半點也沒有勸誡的意思,反而是事事撐腰。
溫和啟臉漲的通紅,眼睛裡爬滿了紅血絲,直直地看著溫和民,沒在他眼中看出一絲玩笑的意味,終於知道,今日的事情他是要追究到底的。
索性提起長袍,掩面坐在地上開始哭起來:“大哥,二哥,你我是血親兄弟,難道要為了六萬兩將我逼死不成,就算我母親當年犯了錯,借了公中一些銀子,可這些也早已補貼給她孃家,我半點未得到,我明白,母債子償,若是你們執意要還,那我日後就算是節衣縮食也要還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