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懷玉心道管你是你,既跳下來了就受著吧。
秦昭暗罵一聲,一個手提著她衣領往上拉了些,讓她浮出水面。
世子兩隻手划著突然感覺人沒了,他不是不想直接把人抱出來,可是不會潛水啊,只能抓著一隻手想著先往岸邊拖。
結果人突然從旁邊被秦昭抱起來,溫懷玉已經徹底暈了,是秦昭怕她亂動打暈的,世子看溫懷玉一隻胳膊貼在別人身上,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費力游過去,伸手就要搶,“給我。”
秦昭不知道這傻子在幹嘛,再撲騰兩下三個人都落了水最好,結果世子更是生氣,抓著秦昭的手,“我先救的。”
正當秦昭也想給她一個手刀時那邊來了幾個侍衛,秦昭開口:“把他打暈帶上去。”
看看秦昭,再看看一直亂撲騰的世子,他們選擇一人一邊把世子抬上去。
沈欣言她們已經上岸了,見人救了上來鬆了口氣,“還好。”
靈紅臉色有些難看,怎麼不是世子?算了,這個更俊。
秦昭把人撈上岸後,聶庭彥臉色難看,方才溫懷玉直接抱在他腰上,這算什麼?
秦昭拿秦誠遞來的帕子擦水,無視他走了過去,“人暈了,快叫太醫。”
幾個丫鬟嬤嬤早把溫懷玉裹得嚴嚴實實地,抬到了亭子後面的宮殿裡,秦誠回:“一直有太醫跟著,已經過去瞧了,我們去後面更衣吧。”
秦昭點頭,世子猩紅著眼,對他很不友善,走在路上都要衝過來被幾個小廝抓得死死的。
“他是瘋狗?”秦昭看他在自己脖子上抓出來的兩道印子。
秦誠怕路上兩個人就打起來,“快走快走,我們不跟他計較。”
這邊熱鬧,亭中更是熱鬧,方才那一幕岸上的人都看得真真切切,這算怎麼回事?
溫懷枝先發制人:“方才妹妹落水,四皇子為何不下水救人?”
聶庭彥眼神不善,她憑什麼質問自己,想到剛才溫懷玉扒在別人身上更是不適。
太后橫他一眼:“彥兒不會水,太子妃說話注意身份。”
皇后臉色不好,沒想到聶庭彥竟連這種事都不出手,雖說不是他心愛的人,可是是他即將進府的正妃,就算不會水這麼多人不會淹死,她心中生出寒意,自己一點都不瞭解他。
溫懷枝眼淚滾落,靜靜站著,宋文春已經隨太醫去了後面殿中。
一時亭中竟無人說話,只有溫曉語跪在亭中,現在沒人來得及質問她,要是溫懷玉死了,直接拖出去打死便好。
半炷香後,太醫來回話:“回稟皇上,太后,皇后娘娘,溫二小姐已無性命之憂,只是還昏迷著。”
太后聞言鬆了口氣,便說:“儘快讓她醒來。”
然後看向烏泱泱一群人,“今日你們先回去,落水一事只是意外。”
堂中人都知道這話是警告,紛紛說是,便出去了。
“沈嬤嬤,把這個人給我押下去。”
沈嬤嬤暗暗欣喜,幸好自己提前給四皇子身邊的人打好招呼,不要讓四皇子下去,四皇子猶豫過後還是想下去的,但是被她的人拉著了。
她叫人拖著溫曉語,想來這人也是替那個瘟神辦事的,推人推的這麼利落,難逃一死咯,不知道瘟神給了多少銀子買斷她命。
溫懷玉被紮了幾針便醒了,她後脖子一陣痠痛,低呼了一聲,靈紅立即上來,“小姐,小姐你醒了。”
那位施針的太醫立馬說:“溫二小姐,你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微臣把脈,你體內虧空嚴重,要好好調養,微臣給您抓兩幅藥來。”
靈紅便起身相送:“還請太醫多為小姐費心。”
太醫出去,太后她們還在亭中,便湊近耳語一番,太后臉色驟變:“你說什麼?”
孟懷枝投去眼神,問:“章院正,我妹妹如何?”
“稟太子妃,溫二小姐已經醒來,只是身體虛弱,需要調養。”
現在亭中安靜下來,只剩秦家,太子和四皇子還有侯府,皇貴妃和皇后。
秦昭聞言幾不可察地皺眉,方才救她之時確實感覺她跟之前在宮門口遇見的時候不一樣,就像突然生了場大病一樣。
只是體弱要是不是中毒哪有幾天就虛成這樣的,難道湖水太冷了?
太后臉色難看:“多叫幾個太醫一起看。”
“是。”
這下誰還不知道溫懷玉身體出問題了。
宋文春進去陪她,只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