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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川合撬開門,讓他們找到了藏在辦公室的匿名信;
是川合調查出,教務處只有一個人使用同款紅墨水;
一切線索串聯得太過順利,就像是一場早已寫好劇本的大戲。
……
「櫻井教官五年前被聘為教官,石冢和夫更是在警校工作了八年,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相安無事,為什麼石冢和夫最近才突然想著報復她?」
伏見鹿的話語再次在她耳畔響起。
這一次,她有了答案。
——因為復仇者並非石冢和夫,而是永野川合。
她在四月初入學,見到了櫻井教官,這才有了之後的匿名信事件。
永野川合撕下這一頁日記並非無的放矢,七月十三日至十
六日正是盂蘭盆節,日記從七月十二日開始,她弟弟就是在這一天死於車禍。
——七月十二日,是她弟弟的祭日。
這一頁日記裡,確實沒有任何犯罪線索;但這一頁紙,就是永野川合的犯罪預告。
她一直都在無聲地暗示源玉子。
肇事逃逸殺人案確實存在,但死者並非石冢和夫的女兒,這起案子也不是十六年前的陳年舊案。
「做好準備吧,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正如永野川合在信中所言,她要向櫻井千鶴復仇。
……
以上思路根本不算推理,是源玉子模擬伏見鹿的想法,基於『每個人都不可信』的原則,一步一步地猜測,最終得出的「陰謀論」。
是的,這個結果沒有任何佐證。
但源玉子的直覺在告訴她,這就是最終的答案。
儘管還有很多疑點她沒有想明白,比如說為什麼石冢和夫要幫川合撒謊,再比如說永野川合為什麼要不斷地給她提供線索——然而,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希望是我猜錯了……」
源玉子紅著眼眶,狂奔下樓,冒著大雨衝進食堂,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找到了班長,急聲詢問櫻井教官在哪。
「啊,教官好像在忙。」
班長撓了撓頭,附耳小聲道:「她在給伏見同學進行特別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