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摁一下,水晶球在他們面前“咔嚓”地伸開了一個口子。
郎榕的手伸進那個口子,開始左右上下地掰動,最後水晶球完全攤開成了一個平面。他又把沒有對準的卡鈕給對到一起。
不到半分鐘,一顆水晶球就在他們面前變成了一個水晶板。
郎榕從包裡又拿出了一根筆,就開始描描畫畫。
還是消字筆,郎榕剛寫到下面,上面的字就慢慢消失了。
祝辛夷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番操作,她對女巫、男巫瞭解的不多,但怎麼想也不是拿著個板子寫寫畫畫的,不都是用水晶球的嗎?
她看向同樣是西方非人類體系的修,希望這位吸血鬼能給她科普一下男巫。
修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郎榕這時候抽空抬頭,像看土包子一樣看著兩人,“現在都是21世紀了,女巫、男巫也要與時俱進。之前還要耗時間對水晶球施術,現在直接寫,效率高多了。況且揹著水晶球到處跑多累啊,像我這樣的水晶板只有標準水晶球的五分之一重。”
說到這,郎榕變得興致勃勃,“但是水晶球真的很酷,每次我對著水晶球那樣做幾個手勢,別人都會給我多加點錢。咱們都是非人類,這個表演費我就不收了,在給你們打個八折,夠義氣吧。”
祝辛夷立即豎了大拇指,修也緊隨其後地稱讚郎榕心善。
聽到對面誇獎,郎榕如願了。他又埋下頭畫來畫去,過了一會兒才抬頭,蹙起了眉,“不行,就這種程度接觸,水晶球找不到蹤跡。我回去還得用其他儀器,你們等訊息吧,到時候我在綠泡泡上發給你們。”
二人應聲。
一位服務員見他們三個湊在一起聊得火熱,又是說什麼有奇怪的關係,又是說水晶球和男巫,秉著尊重各類人群的原則沒去打擾。
現在他們終於告一段落,於是服務員帶著笑過來詢問他們需不需要吃飯。
他們都沒有吃午飯,此時還真的覺得有點餓了,點好餐後就等著服務員上菜。
另一位貼心的服務員見他們桌子上的水沒了,又給他們拿了一壺檸檬水。
本來服務員還走得好好的,一靠近郎榕,那壺水如同投籃一樣砸向了郎榕的頭。郎榕的頭立刻鼓起一個大包。
水壺上的蓋子鬆了,水一下子全淋在了郎榕衣服上。透明的水順著郎榕的衣服下滲,布料被洇溼一片。水黏著衣服,溼漉漉的,帶著冰涼的感覺。
還好黑色的衣服看不出溼的痕跡,郎榕能保持一份體面。
郎榕淡定地抹了臉上的水,對服務員寬慰了幾句,讓她不要放在心上。
這突然的意外把服務員嚇得臉煞白,同樣工作了很多年的社畜——修立即感同身受起來。他站了起來,幫服務員把剛才砸向郎榕懷裡的水壺放到了桌子上。
而那只是一個開始。以郎榕為圓心,周圍半米為半徑,只要踏進了這個距離,無論什麼東西都如同鐵塊一樣被郎榕這個吸鐵石吸過去。
郎榕除了被倒那一壺水後,又接二連三地被倒了三壺咖啡、一盤沙拉,要不是郎榕躲得快,他身上還會倒上一碗濃湯。
服務員從剛開始的一臉菜色到神色如常。祝辛夷和修也從緊張到平淡圍觀,甚至還在聊天軟體上悄悄打賭還會有什麼砸向郎榕。
最後老闆一臉陪笑地給他們免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