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也是讓我對鳶有了新的認識,真沒想到過鳶還可以這個樣子。
我看鳶說話的時候,孔泉和他爹爹的神色都好了不少,圍觀的眾人的臉上倒是有了些慚愧。
雖說鳶沒有專門說孔泉的事,但話裡話外把孔泉誇了個遍,替他說了不少話,也給老爺子了面子。
畢竟自己有個孝順兒子,臉上也有光。
我看鳶把這件事擺平之後,便打算再上樓,可不曾想一轉頭——
我們這一夥人整整齊齊的排在身後。
大壯、瓊華、遊川還有穗兒。
......原來他們都在。
“走吧?”
我招呼著大家又上了樓。
穗兒和瓊華看著都不太開心。
剛剛那二人的吵架確實有點沉重了,尤其是讓鳶這麼說。
“陸伯伯,要不明天走吧,我想娘了,但是...”瓊華經過父子倆這麼一鬧也有些改了主意。
看著瓊華的樣子是真的想自己的孃親了。
“好,好。”遊川沒多說什麼,只是答應著。
我再看向穗兒的時候,發現她眼上已經飄起了淚花。
“想家了麼?”我問穗兒。
穗兒卻是使勁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抱起了她那連臂彎都填不滿的白髮掉眼淚。
怎麼了這是?
我也不敢多問,這沒筆沒紙還有一個哭著的小啞巴。
只是知道以前晾著穗兒,穗兒過的也挺好的。
“咱們晚點找鳶吧,看起來這有什麼事。”我跟大壯叫出門說了下我們此行的“正事”,省的他在旁邊立著無聊。
“這老闆娘有點東西。”大壯還沒等我多說,直接誇起來了。
“不過老實說,她真不像是能幹這種事的,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
倒像是哪個地主家的女兒。”大壯又補充。
大壯看的倒是挺準,確實是個財主的女兒,不過也過去好幾年了。
“你猜的倒是八九不離十。”我確認了大壯的想法。
“落魄了?”大壯似乎對鳶的事還挺有興趣。
“不跟你說了。”現在想想鳶落得現在這樣我也有責任,當時就是我們一堆人計劃搶了鳶的家,最後事情一發不可收拾,害的她家人基本都死了。
“總之麻煩你了。”
......
雖說穗兒不是滿穗,但是紅兒和翠兒收拾完之後還是上樓和穗兒瓊華湊到了一起。
鳶這時也處理完了剛剛的事。
“良,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嗯,我想帶個娃子來這過年。”
這幾個月和燕沒學別的,光學著怎麼說話好聽些了,還是先聊這些瑣事吧。
“哦?我怎麼不信你能找上門來一起過年呢?”
-“什麼信不信的,我這娃子都帶來了。”
“不會是瓊華離開之後,要再給我這添一個娃子吧。”
-“那自然是不能,你要硬留這娃子,我也不讓。”
“良,你變了。”
-“變了什麼?”
“變得像狼了。”
-“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沒記錯的話,當初離開這客棧的時候,鳶說我是良,不是狼。
現在又變成了另外一種說法,說我是狼。
“沒什麼,就是你比之前更敢說了。”
-“這不是更好麼?”
“我也沒說狼就比良不好。
......
你要來這裡過年的話,那對我來說也是好事。
只是如果你只有這一件事的話,我就先去忙別的了。
住處你就找紅兒她們給你安排。”
-“肯定是還有別的事。”
“我就說嗎,還有什麼事?”
-“我就直說了,我來時路上遇到了劫道的是你們的人,想必你現在也知道這件事。
我這有個鏢局想來交個朋友,以後來解州城時圖個安全。
有沒有什麼路子,或者可不可以談。”
“當然可以。”
-“那我就叫他們的人來跟你談?”
“行,晚點吧。”
......
晚飯之前我都和瓊華和紅兒她們待在一起。
現在一身輕鬆的狀態,看著這幾個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