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人麼?
為什麼不難過。
我想了很久很久,直至四周的世界開始塌陷,只剩下我一個人。
心中依舊沒有一絲波動。
我的心呢?
問著,周圍又變成了另外一番場景。
我...在跑?
周圍的一切都在不斷的後退。
哦,是禾兒啊。
剛剛的,是一場夢?
只是為什麼我像是難以看到禾兒了,我只能看到禾兒面前的東西。
我從鞋子裡出來了?
這時候禾兒停下來了。
環顧了一下四周,才看到了遠處的客棧。
那裡不是...鳶的客棧?
怎麼就到了?
“良?”我才發覺向另一個方向跑著的人。
良在幹嘛?
禾兒看到了良跑了卻動了,又往客棧跑了過去。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
等到禾兒跑到了客棧旁的矮牆下,良已經走遠了。
禾兒往良的方向跑了幾步,就停住了。
準確的說,是愣住了,然後狠狠的跺了一下地。
這是急了?
他們倆在我沒看到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禾兒還是嘗試著追了一下良。
可是良這個木頭就是不回頭!
禾兒很快就看不到良的蹤影了,佇立了半晌,便以一種搖搖晃晃的方式走回了客棧,又在旁邊找了一個矮牆坐下。
然後身子不自覺地抖動了起來。
她努力的抱住了自己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她越是用力,那顫動便越劇烈。
最後她放棄了控制,走到了旁邊找了幾個大片的石頭。
然後敲了起來。
“這是...在做刀?”禾兒熟練的將石頭擊打著,一個個薄片由石頭上剝離而下。
當我以為禾兒擊打的石塊要打好久才能化作石斧時——
她停下來了,撿起了一片剝落而下的大塊石頭薄片,那石片的一面比紙還要纖薄。
可想其鋒利。
該不會是禾兒想不開了吧?
之前禾兒會傷害自己,但總歸是比較溫和的,她會找一個粗糙的地方摩擦著她的面板,直到擦傷,再間斷的剝落上面的血痂。
今天為什麼會打出石刃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用那石片顫抖著著在雪白的手臂上劃開了一道血痕。
好在她應該是收了力,並不是想不開。
可是不是尋死的話,更沒有理由這麼做啊?她不疼麼?
禾兒立刻給了我答案——
隨著血痕的出現,禾兒的顫抖立刻停了下來。
就好了?
禾兒大口的喘著氣,把頭埋在了臂彎裡,過了一會兒,待安定下來之後,又掀開袖子看了看那道血痕,才站起來。
先是在客棧的門外好好窺探了客棧裡的情況,又跑到了良剛剛奔跑的路上等待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