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倉庫木門緊閉著,門前站著一位身穿青色長袍、揹著包袱、戴著圓帽的年輕人。他的面板蒼白得異常,雙眼猶如狐狸般狡黠,瓜子臉透著一股書生特有的文靜氣質。
阮迪豹騎馬緩緩靠近,兩人形成鮮明對比:一高大威猛,一矮小瘦弱;一個全副武裝,另一個則顯得文質彬彬。
“喂!你是何人?”阮迪豹大聲喝問,“你與閆嚴林有關嗎?”
年輕人抬起頭,臉上浮現出一抹詭譎的笑容。“將軍您來了啊,看來您確實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少廢話!”阮迪豹咬牙切齒地說,“是不是你抓了我計程車兵?快把他們放了!”
“你確定要我開門嗎?”年輕人微微一笑,突然深深鞠了一躬。
就在阮迪豹疑惑之際,倉庫大門轟然洞開,一陣濃烈的血霧夾雜著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那血霧如雨般噴灑而出,瞬間將阮迪豹從頭到腳染成了紅色。他緊閉雙眼,屏息以待,當再次睜開眼時,臉上滿是黏膩感,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味道。
戰馬受到驚嚇,嘶鳴不已。而那個年輕人卻依然乾淨整潔,未沾半點血跡,直起身來,帶著諷刺的笑容說:“將軍,您的部下已經還給您了,不感謝我一下嗎?”
阮迪豹怒火中燒,“你這畜生!我要殺了你!”他催促戰馬向前衝去,揮舞著重劍朝對方砍下,口中吼道:“給我死!”
年輕人輕巧一閃,避開了這一擊。重劍砸在地上,濺起一片血汙。趁阮迪豹尚未反應過來,年輕人猛地撞向他,令其整個人飛了出去,最後撞碎一塊巨石才停下。
阮迪豹握著巨劍艱難站起,喘著粗氣,目光中燃燒著熊熊怒火。
“阮將軍,這是要跟我比試劍法嗎?”年輕人抽出一把細長的軟劍,悠閒地晃動著,一步步逼近,“我看您臉色不太好,最近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隱藏在不遠處的冷夜見狀,心中暗自警惕——這個年輕人顯然不是閆嚴林,但其戰鬥力卻不容小覷。如果這只是閆嚴林手下的實力,那麼閆嚴林本人又該有多麼強大?
冷夜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暗道這些對手都不好對付。從書生那滿臉笑意中,他察覺到了一絲銳利的殺意——這種殺氣彷彿能穿透一切防禦,直指人心。
眼前的景象讓冷夜意識到,是時候行動了。不僅是為了救下阮迪豹,也是為了削弱閆嚴林的力量。他決定不再袖手旁觀。
“阮將軍,你可是阮迪龍將軍的得力助手。你的死會讓他悲痛欲絕,甚至可能做出不理智的決定,這將使他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冷夜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所以,你一定不能倒下。否則,阮迪龍將軍將會遭受重創,而天南城也可能易主。”
阮迪豹掙扎著站了起來,重新握緊了他的重劍,迎向步步逼近的書生。“報上名來!我阮迪豹不斬無名之輩!”
書生微微一笑,“我是楚生,與閆先生同修的道友。如今他返回故鄉,我也隨之而來。”
“哼,為虎作倀,你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阮迪豹怒斥道。
“等你只剩下一張嘴的時候,就不會這麼說了。”楚生話音未落,身形一晃,化作數道青影,以驚人的速度衝向阮迪豹。
“啊!!”面對如此迅猛的速度,阮迪豹發出了憤怒的吼聲。他知道,在這樣的速度面前,自己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儘管內心渴望求救,但身為將軍的尊嚴阻止了他開口。
“找死!”阮迪豹揮動重劍橫掃,試圖擴大攻擊範圍以擊中敵人。然而,楚生的速度遠超他的想象,輕而易舉地躲避了攻擊,並迅速反擊,一劍刺入阮迪豹的肩部盔甲縫隙中。
鮮血順著他肩上的傷口流淌下來。阮迪豹吃痛後退,雙眼凝視著對方,心中滿是對敵人的速度感到絕望。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出現,猛地撲向楚生。“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嫩嗎?”冷夜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楚生被迫收回佩劍,應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偷襲?你還差得遠呢。”楚生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