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芳華見冷夜駐足，嘴角微揚，自信滿滿，“良心未泯，你還能感到愧疚。現在認罪，跟我回去，尚有機會救贖，否則，你將永陷懊悔之淵！”

冷夜轉身，眼神如寒星，質問道：“懊悔？你是否曾調查林虎的為人？”

梁芳華答：“林虎的劣跡我瞭然於胸，他為龍傲天效力，仗武欺人，惡行累累，曾因暴力行為被我們拘捕。他侵犯無辜少女，致其懷孕，只因女子顧慮腹中胎兒，無奈下嫁。……”言及此，她的聲音漸弱，似意識到自己在為一個怎樣的人辯護。但她旋即振作，提高聲量，“即便如此，這絕非你殺人的藉口！林虎已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價，他有家庭，你卻殘忍地奪走他的生命，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兇手！”

冷夜反詰：“若林虎意欲取我性命呢？我該束手就擒？”

梁芳華一時語塞，“他為何要殺你？”

冷夜不耐，“你只需回答我的假設。”

梁芳華沉吟片刻，說：“他若殺你，你逃便是，非得置他於死地？若人人如你，世界豈不亂套？”

冷夜嗤之以鼻，“逃不了呢？他重傷我，我如何逃？我不反擊，他就會殺死我，我難道該等死？”

梁芳華語塞，片刻後倔強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能殺人！林虎若真要殺你，我定將他繩之以法。但你殺人，就是錯！”

冷夜無奈，脫口而出：“愚不可及。”言罷，轉身欲走，不願再與這位思維偏執的女性糾纏。畢竟，無憑無據，他無所畏懼。

梁芳華怒不可遏，“站住！”

冷夜未停，淡然道：“龍傲天的手下哪個手上不沾血？他們在雲城橫行霸道，你不去管，偏偏找我這平頭百姓的麻煩，只因我好欺負。”

梁芳華咬牙切齒，“無賴！你殺人還狡辯，就算沒證據，今天我也要教訓你！我是內勁六段，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話語未落，梁芳華已猛撲而至，拳風凌厲。

冷夜輕巧側身，避過攻勢，隨即反擊，一記掃堂腿攻向梁芳華下盤。

梁芳華反應敏捷，反擊連連，二人交手數合。

冷夜對梁芳華的實力頗感意外，女子能有此身手實屬罕見，但因她黑白不分，他決定不留情面。

激戰中，冷夜尋得破綻，一掌擊中梁芳華腹部，令其跌倒。

梁芳華痛苦不堪，怒視冷夜，“你竟連女人都打！”

冷夜逼近，揪住她的衣領，兩記耳光響起，“你講的是人話嗎？”

梁芳華臉頰腫脹，淚水湧出，“我媽媽都沒打過我！”

冷夜又是一掌，“正好，我替你母親教你做人的道理。”

梁芳華哭泣不止。

冷夜鬆開手，拍掉塵埃，“關心真正需要幫助的人，別再糾纏我這種小人物。”

他轉身離去，留下樑芳華淚流滿地，首次嚐到屈辱的滋味。

“我絕不饒你！定要親手將你送進牢籠，讓你一生悔恨！”

冷夜歸家，長舒一口氣，暗想：“若有龍傲天的實力，殺人何懼他人問責？”

他眼神堅定，隨即投入到修行之中。

午夜時分，修行完畢，冷夜思忖：“單靠靈氣修行太慢，明日去藥材市，或許能找到年份久的藥材。”

檢視手機，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他眉頭緊鎖，“嫂子怎麼還未歸來？”

王玉傑工作的酒吧通常十一點打烊，若晚歸，必會提前通知。

憂慮之餘，冷夜撥通王玉傑的號碼，電話卻被迅速結束通話。

冷夜心急如焚，“嫂子可能有危險，我得去找她。”

正欲出門，門扉忽開，一身酒氣的王玉傑搖晃著步入，彷彿要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他攙扶王玉傑至沙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