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寒風中,冷夜帶著些許疑惑轉身,看見一對男女站在自己身後。
女子容貌尚可,濃妝豔抹,穿著大膽,似乎生怕不能吸引眾人的眼光;男子則是一副典型的富家公子裝扮,處處透露出一種炫富的氣息。剛才說話的正是這位女子。
冷夜凝視了她許久,卻始終記不起她的名字,只好問道:“我們認識嗎?”
女子臉上顯出一絲不屑:“怎麼,害怕被人認出來掉價,所以不敢承認認識我?高中時我可是班上的風雲人物,你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呢?即使要裝,也裝得像樣點。”
冷夜努力回想,依然想不起她的名字,見她態度傲慢,便淡淡地說:“神經病。”然後轉身不再理會。
女子憤怒地拉住冷夜:“我是朱敏潔,你真的忘了我嗎!”
冷夜這才依稀記起,高中時的確有一位自詡為班花的同學,她總是打扮得花枝招展,與一些自認為很酷的不良學生廝混在一起,她便是朱敏潔。
“原來是你啊,不說名字我還真記不起來了。”冷夜說道。
朱敏潔一臉不相信:“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上學那會兒你還偷偷喜歡過我,我才不信你會忘了我。”
冷夜內心直翻白眼,那時的朱敏潔總覺得全班男生都在暗戀她,實際上,大多數男生都覺得常與不良少年混在一起的女孩並不值得傾心。
想到這裡,他說:“別開玩笑了,我可沒那麼差的品味。”
接著,他摟緊身旁的女友毛曉麗:“如果我曾經喜歡過你,豈不是貶低了我的女朋友?”
朱敏潔掃了一眼毛曉麗,儘管有些自愧不如,但她仍然嘴硬:“你這女朋友一看就是做過整容手術的,她哪有我漂亮?你的審美有問題,我男朋友的審美才是正確的!”
冷夜笑道:“是嗎?可你男朋友一直盯著我女朋友看,難道他平時看你也這樣?”
朱敏潔立刻看向男友馬振東,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冷夜身邊的女孩,頓時怒火中燒:“馬振東!!!”
馬振東連忙收回視線,吞了吞口水說:“小潔,別聽他胡說,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美的。”
朱敏潔這才稍稍平靜,轉向冷夜:“聽見了嗎?我是最漂亮的,我男朋友可是富二代,他的審美觀可不是你能比的。”
冷夜撇撇嘴,不再理會這位舊識。毛曉麗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突然覺得你也不是那麼糟糕。”
冷夜忍不住笑了:“低調點,只有最美的女人才能發現我的優點。”
毛曉麗輕掐了他一下:“自戀狂!”
朱敏潔看著冷夜和毛曉麗嬉笑打鬧,心中滿是不甘。儘管嘴上不願承認,但她知道自己的確無法與毛曉麗相比。
“雖然她長得很漂亮,但年紀輕輕就瞎了眼,居然看上了冷夜這種人,說明她見識淺薄,不過是個花瓶而已。論見識和修養,她肯定比不上我!”朱敏潔在心中如此安慰自己,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證明自己和冷夜之間存在著本質差距。
她輕蔑地瞥了冷夜一眼,說道:“你們倆還是別在這兒浪費時間了,知道里面檢測的是什麼嗎?”
冷夜抬眼看了看她,問道:“測什麼?”
朱敏潔傲慢地回答:“測的是個人的命運、福分和運勢。只有真正富貴之人才能透過測試。”
“你是孤兒,聽說你大學畢業後甚至去做過外賣員。像你這樣的人,只能算是社會的底層,與富貴無緣,所以你肯定無法透過測試。”
“而我和我的男友,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未來社會的上層人物,並且我男友家境優渥,這些都與命運和運勢緊密相連。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伴侶才有資格參加這次遊輪舞會。費首富之所以設定這樣的測試,是為了篩選出像我們這樣的嘉賓,否則如果全是像你這樣的普通人參加,這場高階舞會豈不是亂套了。”
冷夜揚起眉毛,說:“是嗎?但我從不相信宿命論,還是要親自試一試。”
事實上,他對朱敏潔的言論並不在意,只是對費春暉為何要在舞會上篩選命好運好的人感到好奇。再加上必須是情侶才能報名,這讓整個活動顯得有些怪異。
朱敏潔聽到冷夜的話,臉上的鄙視之情愈發明顯,說:“低等人終究是低等人,不管你測多少次,也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冷夜沒有理會朱敏潔,轉而問毛曉麗:“你覺得這場舞會有哪裡不對勁嗎?”
毛曉麗點了點頭,說:“如果舞會主辦方希望參與者都是社會名流,直接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