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任劍鋒身著華麗的服飾,穩立於大門前。
忙碌了一天家族事務的任長忠也隨後走出,目光落在任劍鋒身邊的毛曉麗身上,略顯疑惑地問道:“你去參加別人的宴會,帶她做什麼?”
任劍鋒微微一笑,回答道:“她畢竟是冷公子的朋友,給點面子也是應該的。”
毛曉麗得意地笑了,緊隨其後,彷彿這是一場炫耀的機會。
“我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九龍城中的大人物再多,有誰比得上我冷夜哥呢?”她的話語讓任長忠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任長忠轉向毛曉麗,提醒道:“到了地方後,記得要守規矩,這裡聚集的都是非同小可的人物。”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毛曉麗自信滿滿地說,她的話讓任長忠無言以對。
雖然冷夜在九龍城的實力無人能及,但個人的力量終歸有限,面對整個家族的對抗,即使是冷夜也無法輕易應對。
三人與幾名任家的護衛一同出發,向城主府進發。
還未到達目的地,便已見到幾輛裝飾華麗的馬車緩緩駛向城主府。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盧家的馬車,整輛車由紅木打造,兩側簾幕綴滿珠寶,邊緣更以金絲鑲嵌,顯得格外奢華。
當馬車停穩,盧文同從容地下車,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顯然,他的馬車是所有馬車中最顯眼的一輛。
儘管表面上大家彼此間客套問候,但私下裡的競爭與鬥爭從未停止。
今日,他們為了給城主一個面子,才沒有在此地鬧出事端。
隨著賓客們相繼步入城主府,任劍鋒在人群中瞥見了俞磊的身影,但未見汪志新同行,也未見俞磊表現出任何憤怒的情緒,似乎他對易觀發的死訊尚不知情。
城主府內部裝潢典雅,前院開闊,池塘、山石、古風涼亭錯落有致,營造出一種大氣而簡潔的美感。
城主見眾人到來,熱情迎接:“諸位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今晚的晚宴即將開始,請各位隨意入座,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自在。”
孟城主的笑臉如同春風拂面,讓人感到無比舒適。
賓客們依次落座,桌上佳餚紛呈,舞臺上的舞者輕盈躍動,樂師們演奏著悅耳的旋律。
毛曉麗看著滿桌的美味佳餚,幾乎要流出口水來,任家的飲食遠不及此般豐盛。
她毫不猶豫地拿起筷子,盡情享受起這場盛宴。
任劍鋒的目光始終停留在不遠處的俞磊身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終於放鬆了一些,因為遲遲未見汪志新的身影。
這時,任長忠似乎察覺到了弟弟的心不在焉,關切地問道:“三弟,你似乎有什麼心事。”
任劍鋒轉頭望向哥哥,輕聲說道:“你注意到那邊的俞磊了嗎?”任長忠微微頷首,回答道:“當然,他是無極殿的二長老,九龍城內無人不知。”
“那你對他們的三長老有所瞭解嗎?”任劍鋒繼續詢問。
“聽說過一些,據說他的實力非常強。”任長忠答道。
“他已不在人世。”任劍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沉重。
任長忠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追問:“你說的是誰?”
“易觀發!他已經去世了!”任劍鋒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什麼?易觀發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又是誰下的手?”任長忠顯得有些焦慮,如此重要的人物死亡,按理說應該會引發不小的風波。
“是冷夜所為,發生在香城。”任劍鋒解釋道。
任長忠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冷夜這個人,真是樹敵無數。”
“其實,事情並非始於冷夜主動挑釁無極殿,而是無極殿覬覦他身上的寶物,率先發起了攻擊。”任劍鋒補充道。
“聽你這麼一說,冷夜身上確實有不少珍稀之物。”任長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沒錯,那些寶物也是他實力強大的原因之一。不過,俞磊目前還不知道易觀發的死訊,因此尚未對冷夜採取行動。”任劍鋒繼續說道。
“如果他知道真相,恐怕避免不了與冷夜一戰。”任長忠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這情況看來相當棘手,冷夜不僅得罪了冷家和況家,現在又惹上了無極殿,在九龍城內,他的敵人恐怕數不勝數。”
“但也有不與他為敵的勢力,比如我們任家。”任劍鋒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無奈。
“我們任家……”任長忠苦笑,“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