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染翻開掌心,一道金色的符,在她掌心若隱若現。
“倘若那人靠近芽兒,我會第一時間有感應,屆時,我不就見到他了?”
冷幽驚奇,“奴婢懂了,招靈符,招的就是小姐您!”
姜雲染翹起唇角,“隱在暗處的人,這次,我讓他知道,什麼叫主動送上門!”
籲——
馬車忽然停下。
姜雲染掀開簾子,看到大街中央的蕭衍。
此時快到晌午了,蕭衍手持白色摺扇,笑吟吟的站在那,像是等候多時,“小云染,我等你很久啦。”
蕭衍笑的很是不要臉。
姜雲染斂了笑,“等我做什麼?”
蕭衍指指自己,“你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妥嗎?”
姜雲染上下打量他,“發現了。”
“哈哈。”
“你今天穿的怎麼跟花孔雀一樣,這身衣服得有七八種顏色,你是要去唱大戲嗎?”
蕭衍笑聲戛然而止,他怎麼聽著姜雲染這話像是在損他?
“你不覺得我今天比昨天英俊了許多嘛。”
“你攔住我的馬車,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她可沒空。
她還得去寒王府呢。
蕭衍眼看著姜雲染要回去馬車裡坐下,“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今天來,就是問問你,你昨天不是說我快死了嗎,你看我,現在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外面認了哪個神棍當師父啊?
我對付神棍可有一套了。”
姜雲染嘴角抽了抽。
“你來攔我,就是想和我一塊去找‘神棍師父’算賬?”
“對呀,你這小丫頭心思太單純了,比我還容易騙,我這人被騙的都有經驗了,念在咱倆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撐場子去,打爆神棍的頭。”
“你是怎麼覺得,我有一個神棍師父的?”
“你又不會算命看相,那肯定是你在道觀裡那幾年,被哪個老師父騙了。”
他猜的。
說出來的話,理直氣壯的,好似真有那麼回事。
姜雲染哭笑不得,“誰跟你說,我不會看相算命了?”
“我猜的啊。”
姜雲染:“……”
“不好意思,你一樣都沒猜對。”
她認師父?
還真沒人能當的起她一句‘師父’。
要說她給別人當師父還差不多。
不過這些年,她也就收了一個徒弟。
蕭衍擺擺手,“得了得了,小云染,我認識一位大師,你要是這麼喜歡看相算命的事,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
姜雲染神色微動,“你又認識一位大師了?那你昨天還在街上被神棍騙?怎麼不直接去找大師算呢。”
“嗐,別提了,那位大師可是真大師,不過呢,就是不怎麼來京城。
但這次可不一樣了。
聽說都被太后請進宮裡去了。
護國寺裡的爾彌大師,你聽說過吧?”蕭衍說起來,頭頭是道,他是真怕姜雲染被騙。
“爾彌大師?”姜雲染眼底有了一絲趣味。
那小子,都混成大師級別了?
還是護國寺裡的。
“小云染,護國寺,那可是皇家佛寺,裡面的每個大師,個頂個的都是真的。”
要不是護國寺近一年沒有對外開放,蕭衍也不會閒著沒事去街上遇見神棍被騙。
他早去護國寺裡溜達了。
“這次來的爾彌大師,聽說是專門給先皇誦經祈福的。”蕭衍說。
太后信佛。
“聽說昨個有個膽大包天的進了祖殿,把太后氣的病倒了,還揚言說先皇牌位有問題,這不,太后實在心焦,就命人連夜請來了爾彌大師。”蕭衍說的繪聲繪色。
“咳咳。”姜雲染清了清嗓音,今個一大早,蕭衍必然是沒有去宮裡的。
蕭衍是國公府最小的世子,府裡的每個人都拿他如珠如寶的疼著。
這小子性子歡脫,估計是怕進了宮裡闖禍,所以國公爺才沒帶蕭衍。
“你聽誰說的?”
“我爹啊。”
“你爹難道沒有告訴你,那個膽大包天的人是誰?”
蕭衍嗤笑,“管她是誰,敢當著太后的面說先皇牌位有問題,還把太后氣病倒了,那人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