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在旁邊安靜的站著,她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覺得,王府之所以會出現屍花,是她的錯。
她當初不該想到去買花。
哪怕是為小王妃置辦些別的也行。
聽到姜雲染專門點中了自己,許嬤嬤心裡有些感動,“誒,謝謝姜姑娘。”
瞧。
這就是他們寒王府未來的小王妃。
多麼善良美好的一個姑娘呢。
“又要畫符?”陸洵臉色耷拉了下來。
這丫頭今天就沒有閒著。
本來昏迷醒了之後,又是看屍花,又是看蠱牆的。
就是鐵打的人,都撐不住。
“不用,這次我有比畫符更好使的東西。”
姜雲染微微一笑。
陸洵好奇,他一直都知道姜雲染的符,無人能及。
做這種法事,什麼比畫符還管用。
姜雲染從腰間拿出來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陸洵看向那瓶子。
姜雲染讓冷幽拿來了一個盆,在裡面,將瓶子裡的眼淚倒了進去。
眼淚混合著水,讓人看不出端倪。
姜雲染又將自己的指尖血滴進了盆裡。
說來也怪。
那滴血,入水即消失。
盆裡乾淨清澈,完全不像是混進了血。
“現在院裡一共多少人?”
李管家回道:“總共十六個人。”
其中自然是包括李管家他自己和許嬤嬤的。
“這些都是接觸了屍花的人?”
李管家點頭,“回姜姑娘,是的。”
“冷幽,將這盆水分別倒進十六個碗裡面,等你們回去之後,在碗裡的水,灑在各自的床頭前即可。”
“這就行了?那瓶子裡是神仙水嗎?”
看樣子,很特別。
姜雲染輕笑,“蘊含了純正的帝王之氣的水。”
再加上她的血,有淨化邪氣的效果。
別說屍花富含的只是普通邪氣,就算是再高階點的邪氣,見了這水,也得散的連渣都不剩。
十幾個人分別抱著碗,領了水,歡天喜地的回去了。
姜雲染打了個哈欠,“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等等。”
“王爺是想問那個瓶子裡為什麼有帝王龍氣吧?”姜雲染一拍腦袋,“說起這事,我還真有件想問問你。”
今晚上光顧著忙屍花和蠱牆的事了。
差點把來寒王府的正事給忘了。
“王爺,我發現了一件事,你有興趣聽聽嘛?”
“什麼事?”陸洵顯然比姜雲染想象中更有興致。
姜雲染直言:“王爺,你的眼睛,或許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快的多。”
陸洵詫異,“你的那個奇怪的恭喜製作出來了?”
之前姜雲染是怎麼說來著?
那東西好像叫什麼耙?
功德耙??
陸洵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那個東西的名稱。
“哪有那麼快製作出來呀。”姜雲染不免嘆了口氣。
功德耙啊。
那可是大法器。
鍊金爐雖然有了,但現在她最缺的就是金子,金子啊。
還不是一點,而是大量的金子!
她這幾天,也就去公主府和鳳老那裡辦了點事,滿打滿算才賺了六百兩金子。
距離功德耙,可需要的還差的多呢。
“那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先皇靈位呀。”
這可讓陸洵吃驚不已,他眸色深邃的打量著姜雲染,“你這丫頭,倒是對父皇的靈位十分有興趣。”
“不是興趣,而是特別有興趣。我發現,你的眼睛,是你父皇拿走的。”
陸洵抿著唇,神色錯愕至極,“什麼?”
姜雲染十分正經的點了點頭,“對,沒錯,你的眼,是你父皇拿走的。”
陸洵只是看著姜雲染,好半天都沒有出聲。
姜雲染見他沒問,繼續道:“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向來都是沒有把握的事,從不瞎說。”
只要她說了,那必然是她發現了鐵證。
“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陸洵問,“是在進去祖殿之後嗎?”
姜雲染搖頭,“並不是。而是在祭祖大典前一天,你從侯府離開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