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綿綿偷偷在姜雲染耳邊低語幾句。
姜雲染這才記起來,今天是她的生辰。
當然,也是姜阮的生辰。
她和姜阮同一天出生,她比姜阮早了一個時辰。
姜阮的名聲在京城裡之所以非常響亮,是因為姜阮每逢在生辰這一天,都會引來異象。
“說完了?”
陸景羽:“……說完了。”
“那就離我遠點,你在這礙眼。”
陸景羽神色一沉,“姜雲染,我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你今天是非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丟這個臉是吧?”
以前姜雲染沒在京城裡,她不來,祈福女選中姜阮,旁人說不得什麼。
如今姜雲染來了,祈福女還是姜阮,這要是傳出去,只會坐實姜雲染災星的名頭。
畢竟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你是大海?”
陸景羽:“哪有大海?”
“管的真寬。”
陸景羽:……
“我丟不丟臉,跟你有關係?”
陸景羽啞口無言。
是啊。
姜雲染丟臉,跟他有關係嗎?
當然是沒關係的啊。
那他為什麼要讓姜雲染走。
姜雲染在這裡丟臉,他看了之後,不是更痛快嗎。
“你想在這裡就在吧,反正丟的是你的臉,不是我的!”陸景羽丟下一句話,氣沖沖的離去。
留下眾人一臉呆。
陸漫雪:“景羽哥哥怎麼回事啊,這就走了嗎,不跟我打聲招呼就算了,姜阮你可是他的未婚妻,他怎麼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哎,一定是生氣了,都怪姜雲染!”
姜阮低下腦袋。
心中有些不安。
陸景羽真的是來看她的嗎?
她怎麼覺得陸景羽是來看姜雲染的。
他走的時候,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好了,都別看了,吃些果子,咱們等著爾彌大師來就行了。”漫雪郡主掌控全域性。
沒人敢不聽她的。
偶爾幾個貴女內心有不服氣的,也不會在今天當著郡主的面說出來,免得給自己找不痛快。
貴女們分成三三兩兩的,坐在石桌前,有點心和水果送上來。
漫雪看了姜阮一眼,兩人目光交匯的剎那,姜阮起了身,朝姜雲染走過去。
湖邊石桌前只坐了姜雲染一個人。
沒人和她一起。
姜雲染妥妥的是被孤立的那一個。
“姐姐,你不能在這裡吃東西,這張桌子,郡主已經提前佔下了。”
姜雲染眯了眯眼,聽的出來,姜阮這是有意趕她。
她倒是好奇,姜阮想讓她去哪。
總歸是,這兩個人坐不住了,開始出招了。
“什麼意思?讓我一個人站著?”
“姐姐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可是侯府嫡女,哪有站著吃點心的。”
姜雲染順水推舟,“要不,你給我找個地?”
姜阮暗罵姜雲染是個大笨蛋,這是上趕著往她圈套裡鑽啊。
“行吧,本來我是不想管你的,可咱們都是侯府的人,你要是丟了人,我在郡主面前也不好做。”
這話說的姜雲染都想笑。
之前姜阮每次出么蛾子的時候,也沒見姜阮想的這麼多。
“我知道你這些年一直在道觀裡生活,沒見過世面,我剛才也和郡主說了,專門給你留了一個特別安全的地方,你接下來就一直在那待著就好。
喏,就是那個湖邊的亭子。”
亭子四周落著青色紗幔。
“那個亭子看上去不錯。”
姜阮暗暗冷笑。
當然不錯了。
那可是爾彌大師專用的亭子!
爾彌大師有個癖好,別看他是佛門中人,卻不允許旁人私自觸碰他的私有物。
聽說只要一碰,他就會生病!
邪門的很!
太后這次為了給皇家祈福,專門請了爾彌大師,還在皇宮裡,專門給了爾彌大師一個房間,連宮女侍衛都不能輕易碰爾彌大師。
陸景羽雖然和爾彌大師私底下有私交。
但也從來沒有碰過爾彌大師。
那涼亭是這次爾彌大師專門休息的地方,如果姜雲染進去了,還隨便碰了涼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