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天厲喝著,“姜雲染,還愣著幹什麼,給祖宗們跪下!”
姜雲染不卑不亢的挺直了腰桿兒,“侯爺確定讓我跪?”
“混賬,這種問題你都問的出口?”姜洛天氣的胸腔快要冒火了。
姜阮和柳姨娘則是在外面對視一眼。
姜雲染你好日子到頭了!
跟誰較真不好,非要跟父親這個一家之主對著幹。
“是要問問的,不然後果很嚴重的。”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想跪!
好你個逆女,你竟有膽子忤逆祖宗,你好好看看,那可是你爺爺的牌位,那,是你太爺爺的牌位,你不敬我便罷,你連你祖宗都不敬。跪下!
你要是不跪,我今天就打到你跪!”
姜雲染扯唇輕笑,“那好吧,你別後悔。”
姜雲染看了一眼數不清的牌位。
最後將目光落在姜宴的牌位上。
彎起唇角。
低頭,躬身,還沒開始跪——
只聽‘咔嚓’一聲!
姜洛天驚呼,“爹!你的牌位怎麼裂開了,我的爹啊。”
姜宴在世時,姜洛天還年輕,膝下共有三子,其中姜宴最看重姜洛天。
而姜洛天,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
“哐當!”
緊接著幾聲,祠堂像是要經歷地震,晃了片刻,不少祖宗牌位從貢桌上掉了下來。
這可把姜洛天急壞了。
姜宴牌位頃刻間出了問題,姜洛天已經顧不上讓姜雲染跪了,直接抱住姜宴的牌位,小心翼翼的跪在蒲團上,整理著所有牌位。
眼底一片悲慼,“爹,當年您死得慘,死的冤,兒子知道,這些年,兒子請遍了道長和尚天師神婆給您做法超度。
但是都沒成功!
爹,兒子對不起你啊。
可是兒子真的盡力了。”
當年姜宴的死,在京城算的上是一件大事。
姜宴忠肝義膽,卻死的極慘,被人砍了一百零八刀,刀刀見骨。
普通仇殺,不會那般殘忍至極。
以致於後來,朝廷連兇手都未曾找到。
成了一樁無頭懸案。
是以,姜家祠堂裡,姜宴的牌位極其特殊,繫了一根紅綢。
紅綢落,姜宴超生。
紅綢不落,姜宴無法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