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晚飯點,尹馨悅跨步進店,剛點了一碗油潑面和一個特色小炒,一個個頭不高,大約1米5,頭髮花白的老太太走了進來,對著坐在旁邊桌子的一個美婦人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美婦人正在和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吃麵條,看到這一幕,嗆的直咳嗽,美婦人一把扯過男孩離開座位。
男孩反應過來,嚥下嘴裡的食物,奶聲奶氣的道:“奶奶,你又來這一套,也不怕把我嚇死。
喬家就成了你口中的絕戶,你能不能不要演了,你難道要逼死我和媽媽嗎?”
聽到這話的美婦人鼻頭微酸,眼淚差點掉下來,摸了摸男孩的腦袋,“一諾,你還小,這是大人的事,媽媽來處理。”
她希望兒子快樂的成長,不要受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影響,說完拉著兒子就要離開。
老太太急了,“莫麗華,你就是這樣對待老人的?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要怎麼樣?不贍養家中老人,會遭天譴,天打雷劈。”
美婦人美眸中帶著怒意,“我為什麼要養你,你為我做過什麼?”
“沒做過我也是你婆婆,隔壁青丫頭的婆婆,也沒給她做過什麼,她還不是天天一袋泡麵伺候著。”
“呵,知道的還挺清楚,那你知不知道,小青坐月子的時候,她婆婆就是天天三頓泡麵給她吃。
現在她婆婆沒有勞動力,她還回去很正常,她婆婆也知足,現在有泡麵吃就不錯了,這都是換來的,你想想你做了什麼?
也想換是吧!
行啊,等你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時候,我也連著半個月,一天三餐的媽字訣問候,行嗎?”最後一個字落下,語氣中充滿了嘲諷輕蔑。
她結婚五年,對婆婆和媽媽一樣好,過年過節更是大幾千的買東西,秋收時候請假回去幫忙收割。
她在城裡長大,沒種過地,咬牙撐著,結果呢?
第六年終於有了身孕,坐月子的時候,老太太怕村裡人戳脊梁骨,來了半個月,沒做過一頓飯,還嫌吃稀飯、麵條沒味道,讓她兒子燉大骨頭。
她兒子沒伺候過月子,趕鴨子上架,都快累死了,她還到處胡說八道,說兒媳婦折磨她。
她兒子出去買菜,她就麻痺長短的罵兒媳婦,兒子回來就哭……
末世後,丈夫帶著一家人來到基地,一次外出做任務沒有回來,同行的人說走散了,估計遭遇了不測。
但她不相信,覺得丈夫沒有死,肯定會回來的。
至於老婆子和老爺子,明明有兒子留下的晶核,和末世前的金銀首飾,就是不願意拿出來,三天兩頭的來找她麻煩。
幸好她有水系異能,在小吃攤找了放水、洗碗的工作。
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生活下去,丈夫之前給的晶核花的差不多了,家裡有個孩子,費錢!
說起老爺子,更不是個東西,開始挺好,奈何架不住老伴兒的枕邊風,那小風每晚吹的呦,吹完還要黏糊、膩歪一會兒。
老爺子被吹迷糊了,老伴兒說啥他信啥,即使是胡說八道,他也不吱聲。
之後老伴兒做啥他都不吭氣,當不知道,老伴兒越來越肆無忌憚,都是他縱容的。
一個家裡,老婆婆欺負兒媳婦是丈夫的無能、不作為,更是老公公的預設。
丈夫失蹤後,她就找到工作搬了出來,包吃包住,一個月有十顆三階晶核的報酬,老婆子還是不放過她。
這不,又是下跪,又是威脅,她都習慣了!
幸好兩個姑姐和親戚都聯絡不上,不然像末世前天天來質問她,說教她,為老婆子打抱不平。
她當時坐月子弄了一身毛病不說,還要照顧兒子,一天加起來睡眠不足三個小時,怎麼折磨老婆子?
人吶!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也許,他們都想欺負她吧,老婆婆正好是藉口,誰知道呢!
以前,有丈夫的原因,以及生孩子後沒有了經濟來源,所以一忍再忍。
手心朝上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可換來的是更加肆無忌憚的謾罵,現在她不伺候了。
女人,無論何時,一定要經濟獨立,那是你和孩子的底氣。
即使當時不能,等熬過去一定要掙錢,挺起腰桿。
老婆子見兒媳婦這樣說,也不裝了,站起來,倒三角眼一瞪,臉上的褶子都能夾死蚊子,“反正你是我兒媳婦,得給我們養老。”
美婦人冷笑,“好啊,那你們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