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馨悅忍住笑,沒說話。
火柴棍以為母夜叉不滿意,認命的拿起第二顆種子,開始刨土……
尹馨悅看著它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道:“不用種了。”
火柴棍規規矩矩的回到原來的地方跪好,等待閻王爺的生死令。
為了爭取活命的機會,又道:“至於收割莊稼,都是植物,我應該能操控它們。”那語氣有些小傲嬌,小得意。
尹馨悅心下好笑,小東西當真了,真以為讓它種地收菜,嘴裡卻說道:“你剛才都要把我吸成人幹,我為什麼要饒了你,我現在也要把你吸成棍棍。”
“哇~不要啊!我已經是柴火棍棍啦,你不要吸我啦,我給你當牛做馬,求你饒了我。”邊說邊磕。
尹馨悅見小傢伙真急了,猶豫一會兒道:“萬一你趁我不注意或你長大了,要報仇怎麼辦?”
“不會的,你那麼厲害,我吸了一整個山頭的變異植物都打不過你,如果我有異心,你撐死我,我不反抗,真的。”
尹馨悅盯著它不說話,火柴棍著急了,它能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這母夜叉真想宰了它。
立刻豎起三根手指頭,可惜沒有,舉起一條小胳膊,“我發誓,我絕不會害主人,也絕不背叛主人,有違此誓,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噗!”
尹馨悅沒有憋住笑出聲,“斷子絕孫?你有嗎?你這些和誰學的?”
火柴棍忙回答:“你們人類啊!”
尹馨悅十分好奇,“在哪裡學的?”
“樹林裡,你們人類的雄性想對雌性做羞羞的事,就會說這樣的花言巧語,還講鬼故事,哄的雌性直往雄性懷裡鑽。
就是故事有點假,好幾次我都想跳出來給他們講一個……”
尹馨悅聽後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笑的她肚子疼,又問:“剛才求我那架勢在哪學的?”
火柴棍抬起花苞,“隔壁山頭以前有片墳地,有人來上墳,就這樣哭的。”說著,小胳膊一拍地面,“我的個親孃啊,你死的好慘啊。”
“你個死鬼,咋去的這麼早,留下我年紀輕輕的守寡,長夜漫漫,日子難熬啊!”
“兄弟,你走好,嫂子我會照顧好的。”
“兒啊,你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留下三個娃,你娘又去的早,你哥姐又不管,你讓爹怎麼活?”聲音抑揚頓挫,抽抽噎噎,肝腸寸斷。
尹馨悅翻了個白眼,合著把她當成了死人,給她哭喪呢。
她錯了,她不該問的。
不知何時跟過來的糰子,雖然聽不到火柴棍的聲音,但它的動作十分搞怪滑稽。
糰子咧著嘴,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露出大肚皮,“汪汪汪。”主人,笑不活了,別讓它學了,笑的我嗓子發酸,小舌頭都快笑掉了。
尹馨悅撥出一口氣,拿出一瓶靈乳喝下,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又拿出一盆靈乳,放在糰子面前。
“嘶哈。”一道吸溜口水的聲音響起,小傢伙頭上的花苞左搖右晃,一副陶醉的模樣。
“想喝?”
“嗯嗯,這味道太甜美了,是個好東西。”說著,花苞探向盆子。
糰子一個翻身站起來,動了動笑的沒知覺的狗嘴,一爪子將盆扒拉的遠一些,“汪汪汪。”
麻溜的滾,剛才還扎我,吸我血,現在想喝我的靈乳,我還沒喝呢,滾滾滾,一邊去,有多遠滾多遠。
火柴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將花苞縮了回來,規規矩矩跪好,“沒有,不想喝,我就是聞聞。”
自己的小命還掌握在人家手裡,要啥腳踏車要啥手錶,能活著就不錯了!
尹馨悅沒有阻止糰子,“那你說說你是個什麼東西?”
“我不是東西,不,我是東西,不對,我不是個東西!”
“噗,哈哈哈。”尹馨悅又沒忍住笑出了聲。
火柴棍委屈道:“我是變異嗜血藤!”
尹馨悅心道,難怪如此厲害,嗜血藤是一種非常狡詐多變、冰冷噬血的弒殺型植物,善於絞殺、吞噬、偽裝和逃匿,變異後更是有了靈智,只是有些稚嫩。
如若再給小東西一些時日,恐怕就能控制幾座大山的植物為自己所用,而非單純的吸取它們的能量。
大火燒山時嗜血藤出手阻止,也是怕她將所有植物燒燬,沒了能量來源吧,“那好吧,我可以饒了你,你若……”
火柴棍立馬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