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去看白九,可宮中規矩繁多,每日我都在殿裡學習,什麼地方都去不了,很難受。
那時覺得老先生講得太快,希望他能講慢點再講慢點。如今賢士天天教得很細,什麼都要解釋一番,還說我不懂的可以問,可不懂的都也被你說了,還需要問什麼,突然感覺很囉嗦。
我也換上了錦服,也許是不會享受,感覺跟穿棉服沒什麼區別,甚至還沒棉服穿得舒服,依然喜歡黑色和灰黑色。
宮女太監想用簪給我束髮,像公子一樣半束著,我不習慣,扯了將白九送我的紅繩綁在髮尾放在胸前,看得特別妖豔,像個女子一般。
見我頭繩斷了還打結繼續用著,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給我扔了,我找了好久,最後在燒樹葉的火堆發現,只剩半節。
公子系的結還在,可那繩邊少一大半流蘇都被火燒了,只剩這半根繩和一個流蘇。
我眼角的淚流出,扔我頭繩的宮女被杖斃,賢士先生見我難過放了我一天假,我終於可以見白九了。
我將頭繩用一小盒珍藏著,還加了鎖,便邊走邊打聽白九的地方。
沒想到這次見他卻是告別,甚至連告別都不算。
是白九拿到競標後去的邊境,當初去邊境就是白九提出發展邊境產業,好讓邊境百姓過得好,不曾想眼紅了匈奴。
邊境戰火連連,如今已打入了城池,斬百齊斬將軍已帶百萬人前去支援,聽說還是很吃力,要徵兵,皇帝憤怒,將白九抓去當充軍的人數。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一點情面都沒有,很多人說長得像書生的他回不來了。
我求父皇放白九一條生路,皇帝卻說定了的事就不會改,還將我禁足了。
我無神地走在回長定殿的路上,在路上聽到了皇后和太子的笑語,這還有皇后和太子的手筆。他們是故意的,知道我無權無勢,故意來諷刺我貶低我。我緊緊的捏著拳頭,一股仇恨從心冒出。
幾天後,白九隨軍出城,聽說全靠走路,最少也要十天半個月才到。這麼久,到了豈不是腳都是血泡。
我知道這樣下去不行,每天拼命的學拼命的學,有系統的幫助下,我很快成了皇帝認可的人,雖不是紅人,但只要努力,一定能成功。
林貴妃見我被認可,也來見我了。
我來皇宮幾年了才想起見我,我不禁笑笑。
她一身寶氣,過的十分富裕,溫柔的叫著恆兒,還給我送吃食。我說想討好我可以送銀子給我,她還是挺識趣,如果不是銀子我真不想見到她,快了還有一年我就能搬離這冷冰冰的皇宮。
自從白九被抓去後,我每天都在打聽他的訊息。
這還得靠系統,剛開始我不相信它,後聽說得跟系統差不多,有的還沒有系統靈通。
如今的白九已成為大將軍,果然到哪他都能化險為夷,也難怪他能把商鋪開得那麼好。
我本想幫幫他,卻無從下手,好像他也不需要,而我越來越像局外人,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樣,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