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南池推開鏢局沉重的木門,一股江湖氣息撲面而來。
院內,鏢師們正操練著,刀光劍影,呼喝聲震天。
他徑直走向坐在太師椅上,身材魁梧的吳鏢頭,抱拳道:“吳鏢頭,在下馮南池,聽聞貴鏢局招募人手,特來一試。”
吳鏢頭上下打量了馮南池一番,見他氣宇軒昂,不禁心生好感。
“馮公子年紀輕輕,卻已有如此氣度,實屬難得。不知公子有何本事?”
馮南池微微一笑,“略通武藝,略懂人心。”武藝基礎為零
吳鏢頭哈哈大笑,“好一個‘略懂人心’!如今這世道,人心難測啊!馮公子若真有此本事,那便再好不過了。我鏢局正缺像公子這樣的人才!”
就在這時,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陰陽怪氣地說道:“鏢頭,我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怕是連刀都拿不穩,哪裡懂什麼人心?別是來騙吃騙喝的吧?”
此人正是鄭二,他早就看不慣馮南池這副氣定神閒的樣子。
憑什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一來就得到鏢頭的賞識?
馮南池感受到鄭二不友善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動,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注意到,其他鏢師雖然沒有說話,但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帶著一絲懷疑和敵意。
傍晚,鏢局眾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鄭二趁人不注意,偷偷在馮南池的飯菜裡下了瀉藥,臉上閃過一絲陰險的笑容。
馮南池毫無察覺地吃下了飯菜,沒過多久,肚子便開始翻江倒海地疼了起來。
他強忍著疼痛,冷汗直流。
不好,中計了!
吳鏢頭聽到動靜,連忙趕了過來,關切地問道:“馮公子,你怎麼了?”
周圍的鏢師們也圍了上來,竊竊私語。
“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
“我看是裝的吧,想偷懶?”
馮南池咬緊牙關,強撐著說道:“吳鏢頭,我……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鄭二在一旁假惺惺地說道:“哎呀,馮公子,你這臉色可不太好啊,要不要我送你去茅房?”
馮南池冷冷地看了鄭二一眼,一字一句地說道:“不必了……”
馮南池強忍著腹痛,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
他看似虛弱地扶著桌子,實則不動聲色地將目光掃向鄭二。
他開啟了自己的金手指,鄭二內心的小劇場頓時一覽無餘:一陣得意洋洋的竊喜,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像彈幕般在他腦海中閃過。
“成了!這小子肯定要出醜了!哈哈!……不過,要是被鏢頭髮現是我乾的,會不會……”
好傢伙,還真是你!
馮南池心中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猛地站了起來。
“吳鏢頭,”他高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嚴,“我肚子疼,是因為有人在我的飯菜裡下了瀉藥!”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馮南池身上,包括一臉驚慌失措的鄭二。
“馮公子,此話當真?!”吳鏢頭臉色一沉,一股上位者的威壓散發開來。
馮南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將銳利的目光轉向鄭二,“鄭二,你敢不敢讓我搜身?”
鄭二臉色煞白,眼神閃爍,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你胡說!我……我沒有!”他越是慌亂,就越是顯得心虛。
“搜身就搜身,誰怕誰!”鄭二強作鎮定,梗著脖子說道。
他心裡想著,瀉藥早就被他處理乾淨了,這小子肯定找不到任何證據。
就在這時,馮南池突然捂著肚子,痛苦地彎下腰,“哎喲,不行了,我……我要去茅房……”他踉踉蹌蹌地朝鄭二的方向走去,在即將擦身而過的一瞬間,他“不小心”撞到了鄭二,然後迅速從他身上摸出了一小包藥粉。
“這是什麼?!”馮南池將藥粉舉到眾人面前,語氣冰冷。
鄭二臉色慘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吳鏢頭接過藥粉,聞了聞,臉色鐵青,“鄭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鏢頭,我錯了!我……我是一時糊塗……”
“來人,把他給我關起來!”吳鏢頭怒吼道。
看著鄭二被拖走,馮南池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吳鏢頭,這藥效……還挺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