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尾王大手一揮,身後東瀛使者亮出白絹,赫然寫道:
“騎奇馬,張長弓,琴瑟琵琶,八大王,並肩居頭上,單戈獨戰!”
一眾大奉武將,全都交頭接耳,不知這東瀛蠻夷,所說究竟是何意。
費譽此時臉色鐵青,他已經看出了其中端倪。
圍觀者中,不乏大奉讀書人,已然為吃瓜武將做出瞭解釋。
“東瀛蠻夷,在向我大奉耀武揚威!”
“此上聯再說,東瀛兵強馬壯,駕馭的是千里奇馬,琴瑟琵琶示之以文德,騎馬長弓陳之以武功。”
“哪怕八大王任意一個,都能單戈獨戰,踏平我大奉!”
“混賬,簡直是混賬啊!我大奉竟被如此蠻夷嘲諷!”
豹尾王冷笑不已,再次擺了擺手,身後官員已經奉上白絹毛筆。
“貴國,可以對個下聯,本王拭目以待。”
豹尾王挑釁地看向太子蕭岐,“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前來賜教?”
太子搖了搖頭,果斷選擇後撤步。
“一副對聯而已,何必因此爭執,傷了兩國和氣?”
太子此言一出,東瀛使團囂張更甚,豹尾王更是撫掌大笑。
榮親王蕭峰上前一步,想要拿筆,可他滿腦子都是含媽量十足的話,根本算不得對聯。
“榮親王,您到底寫不寫?”
“方才六殿下,嘲諷我東瀛坐井觀天。”
“如今來看,整個大奉,竟無一人能與我作對,還真是可惜啊!”
豹尾王冷笑不已,低聲道:“榮親王,我東瀛想與你交個朋友,您應該會答應吧?”
榮親王身體微顫,若是能夠得到東瀛支援,說不定能夠扳倒太子,奪取儲君之位。
“父皇……兒臣,對不出來!”
蕭峰放下毛筆,隨即羞愧地站在一旁。
皇帝有些惱火,整個朝堂之上,竟無一人敢上前作對?
平日裡,那些個文官,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呵呵,一對無對,談何天下?”
豹尾王正欲繼續嘲諷之際,卻見蕭峻已經踏步而出。
“六殿下!他的文采可不如太子!”
“不對,這廝已經動筆了!”
“完了,這下我大奉要丟人現眼了!”
戶部尚書田書大、吏部尚書韓遂良,全都幸災樂禍,等著看蕭峻的笑話。
唯有吏部尚書費譽,希望蕭峻能夠打臉東瀛人,讓他們知道泱泱天朝,能人異士有的是!
“呵呵,還以為六殿下只敢惹禍,不敢背鍋呢。”
“乖孫,怎麼來了崇德殿,就變得如此猖狂?一副對子,我大奉諸位懶得與你見識,還真當自己是才子了?”
蕭峻此言一出,惹得豹尾王大怒。
“方才太子與榮親王,可都沒有對上!”
“呵呵!”
“你呵呵是什麼意思?”
“呵呵!”
“有種告訴我!”
“呵呵,就是我去年買了個包!”
蕭峻提筆,龍飛鳳舞,字跡已經佈滿了白絹,群臣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
老太傅楊祜上前,將白絹展示給皇帝與群臣。
“倭人委,襲龍衣,魑魅魍魎,四小鬼,屈膝跪身旁,合手擒拿!”
好對,好對!
老太傅放聲大笑,當眾稱讚道:“我這徒兒,當真才如泉湧!”
“倭人盜了大風龍義,不過沐猴而冠,本質依舊是魑魅魍魎這等小鬼罷了!”
“想要並肩居我大奉頭上,還是屈膝跪下當狗吧!”
“單戈獨戰,你們算個屁!我大奉合手擒拿!”
呼!
皇帝蕭延長舒一口氣,好在是有人答上了豹尾王的對子,讓大奉沒有在氣勢上輸人一等。
東瀛使團眾人臉色鐵青,彷佛吃了翔一樣難堪。
這可是他們集思廣益,才想出來難為大奉的對子。
誰知卻被蕭峻迎刃而解,絲毫不費力氣。
“乖孫,玩文才這方面,你們東瀛豈會是我大奉對手?”
“先當孫子後當爺,先穿襪子後穿鞋,學著點吧!”
蕭峻放下毛筆之際,卻見豹尾王不服氣道:“六殿下既然文思泉湧,何不當眾作詩一首,為兩國助興?”
作詩?
蕭峻自認為在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