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峻帶著張洵一夥人,在戶部小吏的帶領下,直奔向家而去。
“那個……六皇子,咱們直接前去抄家,是否不太好?”
張洵心中有些犯嘀咕,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當權者站在了百姓這一方。
“怕什麼?拿了錢財就走,我看誰敢為難你們。”
蕭峻漫不經心回了一句,直到帶路的小吏停下腳步。
“六殿下,向家已經到了。”
別看是九品司農之家,修築的宅院可比他的蒼松苑豪橫不少。
就連門把手,都要鍍金一層,生怕不知道他們是貪官汙吏。
“哪兒來的叫花子?都給我滾開!”
向府家丁看到張洵一行人的打扮,目露鄙夷之色。
“睜開你的狗眼看好了,老子來抄家!”
刷!
蕭峻順手一丟,向八梆的人頭徑直滾落在地。
“是少爺!”
家丁們不敢做主,趕緊前去稟報家主。
向八梆可是家主寵愛的次子,本來做個戶部司農,只要穩步向前,便可平步青雲。
誰知昨日接了玉貴妃和二皇子的差事,今天便已經人頭落地。
“稟報個屁!”
蕭峻一腳踹開大門,身後跟著的眾人大眼瞪小眼。
“怎麼?沒看過抄家?”
“六皇子,我等只是流民……哪有資格去抄九品大員的家?”
張洵冷汗直流,生怕他們抄家過後,有錢賺沒命花!
“行了,現在你們都是我府上的人。”
蕭峻腰懸佩刀,走進府中,大喝道:“吾乃大奉六皇子,向八梆中飽私囊,貪汙了朝廷的賑災糧!”
“聽話的三倍奉還,否則今日之事沒完!”
向家一眾家丁,哪能容忍家門被直接撞開,瞬間將蕭峻等人團團包圍。
“六殿下,賑災糧一共才有多少?能讓您對我兒痛下殺手?”
家主向琅身著黑衣,看到兒子人頭的那一刻,他恨不得當場將蕭峻抽筋拔骨。
奈何人家有個好爹,即便再不受寵,也是當朝皇子,不是他這個世家能碰。
“賑災糧,不在於多少,而是有些原則碰不得。”
“六皇子,這裡人多眼雜,您說我這個家丁,萬一手下沒輕沒重,鬧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向琅不慌不忙,冷笑道:“朝廷因為流民的事情,就斬殺我等士族官員,此事傳出去,誰還會為朝廷效力?”
“此等罪過,六皇子可能擔待得起?”
張洵臉色鐵青,他們這些流民,雖然人數眾多,但在世家大族眼中,卑賤如螻蟻。
朝廷同樣如此,甚至不少軍餉都要由士族來提供,又豈會在乎他們這群螻蟻?
“你說的很有道理!”
蕭峻頷首點頭,令向琅面帶喜色,“六皇子只要不傻,就該知道如何選擇!”
“人死不能復生,我家向八梆雖然被六皇子所殺,但相信朝廷絕不會虧待此等烈士。”
“對了,老朽糊塗了,分明是這些賤民殺了我那愛兒!”
向琅三言兩語,便向蕭峻陳明利害,瞬間將殺死向八梆的罪名,轉移到了流民身上。
皇帝不傻,定會在政治資源上傾斜向家,而他們又是二皇子的人,裡外裡都不會虧。
至於蕭峻,則辦事不利,還擅殺士族子弟,恐怕這輩子都要被豢養在鄴城之中。
“六皇子,您是親自動手,還是由老朽代勞?”
向琅眉飛色舞,手持利刃來到蕭峻面前,親自殺死流民,這事洗都洗不清。
無論蕭峻如何選擇,最終都是他向家得利。
兒子死了可以再生,只有永恆的利益。
“薑還是老的辣,你倒是提醒了我,不殺了你的確有很多隱患。”
唰!
蕭峻手起刀落,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向琅斬殺。
“老子兒子同一天忌日,一桌席辦兩次事,多好!我還給你們向家省錢了!”
向府家丁無人敢動,這廝簡直是個愣種,那可是家主啊,說殺就殺!
向家,也算是二皇子的錢袋子,就這樣被蕭峻斬殺。
“還愣著幹什麼?抄家啊!”
“賑災糧補給你們,再拿些銀子,你們去南方買地耕種。”
“以後莫要再當流民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