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
好不容易遇到這種絕戶的大案,孔駲可謂是興奮不已。
萬一破案有功,太子順利執掌戶部,他定能從中索取不少好處。
“指揮使大人,這肯定是死透了,聽說戶部官員已經數日沒來府衙!”
“不錯,田書大這廝更是失蹤不見!”
“這些個和尚還真敬業,聽說已經唸了兩天的往生咒,想必戶部的同僚,已經往生極樂!”
南城兵馬司眾人將戶部圍了個水洩不通,唯獨沒有注意到那四個和尚。
“戒隱,快去找六殿下過來,就說魚兒上鉤了!”
“師兄放心,我去去就回!”
戒隱起身離開,孔駲全然不當回事,畢竟和尚也有三急要解決。
“速度快點,直接破門而入,調查一些線索。”
“是,大人!”
孔駲一聲令下,眾人就要破開戶部大門。
“大人,您看門上,除了拳印之外,還有幾個窟窿,一看便是用力踹的!”
“沒想到天子腳下,也有人敢強殺戶部官員!”
南城兵馬司眾人忐忑不安,至少以這種拳腳功夫,他們這群人來多少,都算是白給。
“這位施主,阿彌陀佛,此地不該由你們管,還請退一步說話。”
戒戮身為大師兄,這種事情理應由他來處理。
戒疚醉眼迷離,一身酒氣,往生咒有時候也被念成了大悲咒。
戒吒嗓門太大,時刻都要保持閉嘴狀態。
“哪兒來的野和尚?官爺剛才沒空管你,繼續念你的經,少在這礙眼!”
孔駲一個眼神,手下當即罵罵咧咧。
至少在他們印象裡,出家人全都是脾氣溫和,甚至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我去你媽……算了,師父說過,出家人不能罵人,會積口業!”
“何況才剛剛追隨殿下,還是少惹禍為妙。”
戒戮強行忍住罵人的衝動,隨即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阿彌陀你的佛,這裡是六殿下掌管,讓我等在此守候,還望施主行個方便。”
六閻王的人?
孔駲上前一步,看向眼前的戒戮,滿是不屑之色。
“怎麼?他六閻王的人,除了流民和犯人,現在又多了幾個和尚?”
孔駲上前,用手抓著戒戮頭上的疤痕,笑道:“聽說,有些犯人,喜歡隱藏在寺廟之中。”
“我看你這和尚,就不像好人!說不準,是朝廷追查許久的欽犯!”
“來人啊,將這三個和尚,給本官帶走!”
栽贓陷害這招,向來屢試不爽。
只要把這三個和尚抓到南城兵馬司,再順手扔到西廠詔獄,還怕他們不招供?
衛霍身為指揮使,尚且被這招差點玩死,更別說三個僧袍蒙塵的和尚。
“孔駲!你要不要臉,出家人都要欺負!”
趙虎聲若洪鐘,他替蕭峻牽馬墜蹬,君臣二人得到戒隱報信,便匆匆趕來。
“卑職,見過六殿下!”
孔駲看到蕭峻前來,氣得咬牙切齒,若非此人他也不會再沈傲雪面前出盡洋相。
“卑職在處理戶部的案子,還請六殿下遠離案發現場。”
“哦?戶部發生了什麼案子?”
蕭峻明知故問,四個活寶就是他請來的,沒想到事情鬧得越來越大,全城百姓都以為戶部眾人嘎了。
“貌似,整個戶部被強人所殺!”
“殿下請看,這拳印,還有大門上的幾個窟窿,分明是強人入室殺人!”
孔駲言之鑿鑿,蕭峻和趙虎相視一眼,二人差點笑出聲。
什麼強人?分明是周熊、趙虎這哥倆,當日一頓猛錘狠踢留下的痕跡。
“孔指揮使,果然查案有方,在下佩服!”
“這幾位大師,算是我的人,不知他們怎麼得罪了指揮使?”
眼見南城兵馬司的衙役們,圍住了戒戮三人,蕭峻果斷出言詢問。
“六殿下此言差矣,在下只是懷疑,這三個和尚跟命案有關。”
孔駲好不容易抓住把柄,自然不會輕易錯過噁心蕭峻的機會。
“他們肯定知道什麼,所以才不斷誦經超度。”
“本官要帶他們去南城兵馬司坐坐,六殿下深明大義,不會阻礙本官辦案吧?”
孔駲冷笑不止,撬開這三個和尚的嘴,順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