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松苑。
蕭峻本想小酌一杯,慶祝東瀛關船昇天。
周熊、趙虎、張洵三人也是興奮不已,誰能想到火石真能自動爆炸。
“跟著殿下就是爽!前幾日大鬧戶部,那幫官員跟孫子一樣伺候咱們!”
即便身為青龍衛的一員,周熊等人也不受待見。
畢竟在大奉,武人天生就低文官一等。
“說得對!以前當小旗官的時候,可沒有這般痛快!”
“當年若非東瀛反水,我大奉又豈會落到今日下場?”
張洵身為邊軍,帶著國仇家恨,舉杯敬蕭峻,隨即一飲而盡。
“殿下,您非要去龍城就藩不可?我看以您現在的威望,留在鄴城也不錯。”
趙虎憨厚一笑,他發自內心希望蕭峻留在鄴城,至少距離皇帝更近,不至於被冷落。
周熊玉張洵相視一眼,看向蕭峻同樣充滿著期盼。
可以說,沒有遇到蕭峻之前,三人的日子一地雞毛,現在則如撥雲見日,前程一片光明。
“你們總覺得,鄴城是權力中心,越是靠近這裡,就越能飛黃騰達?”
蕭峻抿了一口酒,隨即笑問三人。
“殿下,難道不對麼?您看青龍衛的人,但凡有門路,家境不錯的,全都留在了鄴城。”
周熊此言一出,趙虎尷尬不已。
“不像我們兄弟,即便有一身武藝,也會被趕出鄴城……”
趙虎尷尬地撓了撓頭,“殿下,我沒有別的意思……”
蕭峻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在乎這些。
“待在鄴城,如籠中鳥,網中魚,始終不得自由。”
“假設我是太子,根本就不會留在鄴城,反倒會前往龍城!”
嗯?
三人面面相覷,張洵低聲道:“殿下,前往龍城,其實跟送死沒什麼區別啊!”
蕭峻淡然一笑,解釋道:“去了龍城,就能順理成章掌握邊軍!試問大奉太子到此,與將士們並肩作戰,我軍士氣豈能不高漲?”
“在龍城,甚至可以收攏之前被打亂的散兵遊勇,進一步擴充手中兵權。”
“只要兵力足夠,太子想要讓皇帝禪讓,還不是輕而易舉?”
周熊、趙虎緊張不已,他們在青龍衛接受的訓練,是要忠於皇室。
蕭峻此言,跟造反有什麼區別?
咳咳!
張洵更是一口老酒噴出,六閻王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
“殿下,造反可是要掉腦袋的!”
“誰說我要造反?這不是告訴你們,離開鄴城後,便是魚入大海,鳥上青天,任由我們發揮!”
蕭峻適當畫餅,鼓勵三人道:“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們!畢竟炸死豹尾王,咱們人人有份!”
前半句是鼓勵,後半句則是威脅,蕭峻變相提醒三人,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張洵倒還好說,身為逃兵,只能跟著自己一條路走到黑。
周熊趙虎曾經隸屬青龍衛,想法未必跟自己一樣。
“殿下放心,我二人誓死追隨!”
“卿不負我,我不負卿!”
四人又喝了一杯,卻聽到門外傳來宮女的聲音。
“六殿下,曹督公來尋您……”
“我在吃酒,讓他等著!”
曹讓令朝堂群臣聞風喪膽,蕭峻則根本不怵對方。
他沒有爭奪儲君的野心,沒必要與皇帝的親信接觸。
何況,若非之前曹讓多事,他早就被榮親王殺死,潤回現代做富翁。
“督公……我們殿下讓您在此等候……”
宮女緊張兮兮,饒是曹讓跟在皇帝身邊,多年養氣功夫,也險些破口大罵。
他可是西廠督公,還是皇帝的內相,一個無依無靠的皇子,竟如此輕視於他!
回想起老太傅楊祜,曹讓還是選擇忍氣吞聲。
“六殿下!陛下讓老奴喚您前去崇德殿議事!”
“豹尾王遭遇海難,若是東瀛朝廷問罪,我等該如何是好?”
“還望六殿下以社稷為重,此事過後,老奴願獻上二十年的女兒紅!”
已經小半個時辰,蕭峻依舊沒有移步的意思,氣得曹讓只得好言好語相勸。
“想讓我走?那你求我啊!”
“你……”
大奉的釀酒技術,還沒有進步到蒸餾普及,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