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法會。
蕭峻以獨特的理解,重新詮釋了何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當眾斬殺天摩法王,讓鄴城百姓,都忍不住挺了挺腰桿。
朝廷上次這麼硬氣的官員是誰,他們幾乎已經忘記。
明明是天朝上國,但是面對四方蠻夷,卻始終要低人一等。
這種日子,鄴城百姓已經過夠了。
蕭峻的強硬霸氣,讓他們重新看到了希望。
“六閻王……哦不,是六殿下,真乃我大奉第一硬漢!”
“說的不錯,至少在面對外來蠻夷,他可比太子和榮親王硬氣的多!”
“噓!這廝得罪了皇后,還有玉貴妃,以後恐怕留在鄴城,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
百姓們竊竊私語,說著自己瞭解的小道訊息。
皇后臉色鐵青,至少拉攏烏斯藏都司的事情,要暫且擱置了。
不說皇帝反對,如今被蕭峻那麼一弄,大奉民意鼎沸,沒有人會喜歡那些喇嘛。
至於心中還有傲氣的官員,更不會為此買賬。
禮部尚書費譽、鄴城知府鮑隆興,這可都是皇后看上的少壯派官員。
結果人家全去幫蕭峻說話了!
“如何處理烏斯藏都司,就按照老六說的做,驅虎吞狼,妙哉妙哉!”
“岐兒,此事交給你了,莫要讓朕失望!”
皇帝大手一揮,將得罪喇嘛的事,直接交給了太子,這是逼迫對方與雪域高原交惡。
韓皇后臉色陰晴不定,她在後宮隱忍蟄伏多年,才讓弟弟成為了吏部尚書,讓子侄一躍成為禁衛指揮使。
可今日,卻都被蕭峻那老六毀了!
“豎子,不過依仗老太傅罷了!”
韓皇后陰冷一笑,她已經有了對付楊祜的方法。
“是,父皇!”
太子抱拳行禮,陰霾的眼神,緊盯著蕭峻不放。
“怎麼?沒見過帥哥?”
“老六,咱們慢慢玩,你一日不去就藩,本太子跟你沒完!”
撂下一句狠話,太子直接離開,蕭峻則打了個哈欠,根本沒當回事。
靠誰不如靠自己,蕭峻最大的本錢,就是他根本不怕死!
“起駕回宮,老六,你跟著朕同乘。”
韓皇后聞言有些懵逼,蕭峻與皇帝同乘,那她去哪裡?
“皇后娘娘,請移駕此處。”
曹讓還是給足了面子,示意韓皇后去乘坐另一輛馬車。
至少在群臣和百姓看來,蕭峻集皇帝寵溺於一身。
“老六,子嗣之中,你還是第一個與為父同乘之人。”
皇帝的意思很明顯,朕給你面子,你該謝恩才是。
可惜,蕭峻卻讓他失望了。
“父皇,不管能否同乘,都改變不了咱們的父子關係。”
“要是口頭表揚,或者是在眾人面前作秀就免了。”
“來點實惠的,比什麼都強!”
說罷,蕭峻順便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示意皇帝多給銀票。
唯有銀票,才能幹更多的事。
“哈哈哈哈!你跟朕一樣,喜歡在商言商!”
“這說明我是父皇的親兒子!”
蕭峻順嘴奉承一句,帝王車駕有六匹戰馬拉動,車身裝飾著金銀珠寶,車轅兩側刻有龍紋,車頂則裝飾有金鳳凰。
妥妥的豪車座駕!
“坐在龍輦(nian)之上,感覺如何?”
皇帝蕭延淡然道:“你大哥,將來未必能坐在龍輦之上。這個位置,有能者居之!”
換做其他皇子,恐怕會直接表忠心,可惜蕭峻臉上面如平湖。
“父皇說的對!”
“你就沒有想法?”
“我想要銀票!”
“……”
皇帝有些發懵,這老六要麼隱藏極深,不打算暴露心中所想。
要麼就是個二傻子,對權力根本沒興趣,至少他已經表達的如此清楚,有意扶持蕭峻爭奪皇位。
“算了,不提這些了。”
皇帝怒其不爭,問道:“昨日,你打了韓南絮,他是朕的禁衛指揮使,你該當何罪?”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韓南絮再不對,名義上也是皇帝的禁衛。
蕭峻直接動手,打得是韓南絮的屁股,抽得卻是皇帝的臉。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