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忠謀等人願意聽命於蕭峻,最大的原因在於奪回妻兒。
他們承認蕭峻有本事,但這並不足以讓金人的硬骨頭變軟。
“知道我為何不殺了羯蠍部落的酋長麼?”
“大人的意思是,以他們作為人質,換回我等妻兒?”
完顏忠謀心中大喜,這些漁獵的漢子們,最是重視家族傳承。
若是能換回妻兒,放走阿蒲那這廢物又如何?
“你的名字不錯,不過我更希望你忠心,而非為自身謀劃。”
“這樣吧,將你名中謀字去掉,以後你便名完顏忠!”
蕭峻隨意更改他人姓名,在金人看來,已經是大不敬。
“大人,只要您能換回我們的族人,改名又何妨?”
“忠謀願意為大人驅使,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完顏忠謀單膝下跪,哪怕三千士兵聽命於自己,但他清楚主動權依舊掌握在蕭峻手中。
“好,你且等待數日,想必你改名的時機不會太晚。”
待到完顏忠謀等人離開後,破鞋師兄才從屏風後面走出。
“你躲什麼?我又沒跟你搞破鞋!”
蕭峻出言調侃,破鞋師兄也不生氣。
“師弟啊,這不是怕為兄在場,你們有些話不好說麼!”
破鞋師兄鐵扇一甩,隨口道:“師弟,你當真信任這些個金人?他們可是外族覆滅多次,依舊如野草般,吹風吹又生啊!”
蕭峻不甚在意,直言道:“若是他們跟外族相安無事,我一定不會接納,畢竟誰都不喜歡臥榻之側,有猛虎酣睡。”
“但如今他們跟外族是死仇,想要回到故土,遲早要被再滅一次,而我則能提供棲身之地。”
“這些漢子重視家族,他們的家人老小在我手中,我再賞罰分明,他們又何必背叛?”
破鞋師兄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蕭峻這一手,算是防小人不防君子。
以家人為人質,這是古往今來,用以遏制在外軍隊的方法。
蕭峻也不例外,只不過按照他的想法,這群金兵的家人,會被分別遷徙到柳城、雍奴和中山。
若是被一窩端,那金人將毫無顧慮,分散到各地,反而能打消這群人自立的念頭。
軍帳之外,完顏忠謀也被一眾心腹包圍。
“老大,咱們真要跟著他?如今三千弟兄聚集,回到黑水白山,照樣過瀟灑日子!”
“說的不錯,先跟他們虛與委蛇,待到妻兒回來,即便咱們要走,他又豈能攔得住?”
“那位大人驍勇善戰,一騎就敢追著三百人砍,何況他對我等有活命之恩,我等尚未報恩,豈能一走了之?”
眾人意見不一,有些金人依舊野性難馴,希望迴歸原始部落的漁獵生活之中。
但是有一些人,已經被蕭峻的人格魅力折服,尤其是每次士兵們吃飯之前,蕭峻都會親自巡視,確保每個人吃好,他才會用飯。
看似細枝末節,卻讓不少人心中敬佩,這也讓完顏忠謀產生了危機感!
這才幾日?內部已經分化出了不同意見!
遙想當初,眾人可都以他馬首是瞻。
“暫且不要輕舉妄動,咱們現在回到黑水白山,依舊避免不了被外族所滅的命運!”
“這一次有大人相助,下次咱們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追隨大人,興許是薩滿冥冥之中的意思!”
完顏忠謀不是傻子,現在他們能自由馳騁在外族的地盤上,那是因為有蕭峻,後者背後站著的是宋王拓跋亮!
若是他們一走了之,蕭峻肯定攔不住,但外族的軍隊就未必了。
即便有人僥倖逃回故土,恐怕也難以維繫生存。
為了部族更好的繁衍,最好的辦法就是暫且留在蕭峻身邊。
“老大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老大,若是妻女回來,您還真要改名不成?”
“對啊,我看那小子乳臭未乾,不如日後奪了他的基業!”
完顏忠謀一把抓住口出狂言的下屬,“你給我記住,自己有那份野心不要緊,但千萬別他媽露出來,否則會讓整個部落因你遭宰!”
“以後見到那位大人,要比見了我還要恭敬!不僅是報恩,他也是我族繁衍生息的重要助力!”
眼見完顏忠謀已經臣服蕭峻,其餘人等全都閉口不言。
“大人,盛京城送來了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