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那點東西不用溫習。”黛玉十分自信,
“你看,我這小貓眼睛繡的怎麼樣,這一隻是針線房幫我繡的,我依葫蘆畫瓢,總算繡出來了。”
她舉著手中的繡繃子給原紅蕖看。
原紅蕖點點頭,“很不錯,有三四分相似了。”
“才三四分啊,”黛玉垮下了小臉,頹然道,“我覺得已經有八九分相似了呢,看著都是一模一樣的。”
聽月是幾人當中針線做的最好的,她拿過繃子仔細看了看,
“姑娘,三四分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剛開始學繡花的時候,都不知道應該怎麼下針,連穿線都要學很久的。以前姑娘雖然也做過針線,不過繡這樣複雜的圖案還是第一次。姑娘不過看著方大娘繡了一遍,就能繡成這樣,真很難得。”
黛玉聽了這話,立即開心了起來。
“嬤嬤,我還是有點天分的吧?”小姑娘得意地笑著。
“對,”原紅蕖笑吟吟的,“等你這幅繡好了,我用玻璃給裝裱起來,做成一個小屏風,給你放在茶桌上。”
黛玉點著頭,“那太好了,我前天還想著茶桌上少了點什麼,要是加上一架桌屏正正好。”
誰都沒有再提溫書的事情。
黛玉既然說那些十分簡單,不看也罷。
只要黛玉想去女子書院學習,就算不考試,原紅蕖也能帶她進去。
大不了就是她自己回去做院長。
她要帶一個親傳弟子在書院學習,這也不是不行。
本來書院裡面只要資質足夠的老師,都可以帶一個親傳弟子,這個弟子不用參加考試就可以進入書院,享受的一切和正常考進來的學生一樣。
但是如果這個學生到畢業時候,達不到畢業要求,沒有透過考試,那麼帶她入院的老師會受連帶責任。
女子書院雖然有這一條規則,但是這一條規則形同虛設。
本身有資格帶親傳弟子入院的老師就沒有幾位,而且老師們也不願意承擔這樣的風險。
有本事的學生,入學考試輕鬆就能透過,沒本事的學生連入學考試都透過不了,她們也不敢收下來做親傳弟子。
這就是得不償失的賠本買賣,除了原紅蕖曾經收過一個弟子,其他老師還從沒有過。
風險太大了!
她們作為女子書院的老師,每一級別的月銀都是不一樣的,這個還關乎著她們的退休金和福利待遇。
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
書院的老師只要在書院裡連續工作滿十五年,在第十六年就可以領退休金了。
如果到時候精力充足,還願意繼續為書院效力,那麼除了退休金,工資也還是照樣發放。
書院裡的老師們,一般是在二十幾歲的時候進了書院做老師,十五年之後,大約也就四十歲左右。
雖然書院這個制度設立到現在,還沒多少年,不過在制度設立之前,女子書院就已經存在了,眼看著就要有老師到退休年限。
……
二月初十,書院入學考試。
晨起,天陰沉沉的,似乎要壓下來一般。
待到要出門時,陽光忽然撥開烏雲,頓時天空大亮。
入學考試的人數不少,不過書院早早的就將考場分佈圖示張貼了出來。
另外現場擺了十多張書案,考生只需要按照自己報名時候給的序號,找到對應的書案,憑藉序號和戶籍冊子,領取考試證。
每發放一張,老師便在一張寫滿了學生姓名編號的紙上面,做一個記號。
書院的準備工作做的極好,因此現場有條不紊,很有秩序。
甚至為防止有人搗亂,今日連禁衛軍都來了不少,分散在周圍,一則維持秩序,二則為書院造勢。
考生領取考試證之後,不能再回頭,要直接進去考場。
考場是書院的各個教室,今天的考生極多,將書院所有的教室都佔滿了。
原紅蕖目送林黛玉進入書院,之後就在考場外面等候。
忽然覺得現在的場景,和當初自己參加高考時候的場景莫名有些相似。
不過這招生考試的方針是她提出來的,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自己未嘗沒有借鑑高考場景的想法。
入學考試的時間很短,只有半個時辰。
原紅蕖也沒準備再到馬車那邊去。
道路兩旁有不少書院搭設的棚子,供前來送學生考試的家長們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