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頭腦不清楚,讓他們家裡拘束著就是了,還放出來幹嘛?”
“原先生,你怕是不知道理國公很是護短,也最是不講理”
“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一個熊家長,這話果然不錯的。”
賈政想了一下才明白原紅蕖這句話的意思,心想她還真敢說,難道因黛玉做了郡主,連原紅蕖的底氣都足了嗎?
“原先生,既然柳家有了這話出來,咱們還是要防備一些,理國公那種渾人,咱們能不硬碰硬,就別往上撞了。”
“政老爺,您好歹也是黛玉的親舅舅,理國公雖是國公,別忘了你們家也是國公府。林大人一個月一封信寄到府上,是白寫的嗎?”
原紅蕖不明白賈政怎麼就這樣膽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林如海沒少拜託他這個當人家舅老爺的,要照顧些黛玉。為了讓賈府照顧黛玉,那一船船的東西往榮國府送的可不少。
既然理國公家的姑娘敢放出這樣的話,賈政做為黛玉的舅舅,雖不是他承襲了國公的爵位,那不會同賈赦兩人去理國公府喝杯茶,順口提提這事情,讓他們家拘束一下自家姑娘。
但目前的現實是,賈政聽聞了此事之後,家都沒來及回,先來到林家,告訴原紅蕖說讓他們自己小心一些,不要和理國公對上。
什麼意思?
他收了林家的禮,承了林家的謝意,然後一點事也不做,就白白聽黛叫他一聲“二舅舅”?
這種拿了錢不辦事的行為,原紅蕖真覺得虧得慌。
“話雖如此,但如果能讓黛玉少被驚擾,那自然是好的。”賈政沒想到原紅蕖如今這般強硬,倒不像是之前在榮國府的時候容易相處。
“政老爺放心就是,若那柳家的姑娘找上來,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呢!”這話真不是原紅蕖託大,黛玉也不是柔柔弱弱的,現在一套詠春學得像模像樣,這兩天竟然還敢找藍素試招了。身旁還有藍素這樣的高手,滿京城可著數,也沒多少人能勝得了藍素。
“我聽聞正月裡面,黛玉出門次數不少。黛玉不是尋常小門小戶的姑娘,原先生還是要注意一些。”賈政見原紅蕖冥頑不靈,很是不悅。
這個封建老學究!原紅蕖心裡面暗罵。
“不勞政老爺費心了,我自有分寸。”原紅蕖都不想和他多解釋,難道告訴他黛玉逛了幾天,連馬車都沒有下過?告訴他顯王府和忠順王府出面給清了街?
他怕不是又要說黛玉出門一趟,倒是擾了人家小商小販做生意?
“原先生,黛玉是我的外甥女兒,她如今家中沒有一個長輩。你若是還要這般,我只能仍舊將她接回我家去。”賈政話裡面帶著威脅。
“呵呵”,原紅蕖氣極反笑,她本以為第一個說出這話的會是賈母,卻沒有想到竟然是賈政。
黛玉過年期間逛街的事情,在正月初十之前,那時候他們家怎麼可能不知道。
如今正月都快要過去了,賈政才來質問她。
還是在黛玉封了郡主之後。
“政老爺,您是因為柳家姑娘可能會傷害黛玉,才來報訊的嗎?”原紅蕖似笑非笑地望著賈政。
賈政覺得自己的心中所想,像是被原紅蕖一眼看穿了似的,面帶狼狽,依然強硬道,
“不錯,黛玉在京城當中的至親,唯有我們一家。如今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她移居到榮國府去。原先生剛才也說了,理國公是國公,可是我們家也住在國公府,若是黛玉住進了國公府,理國公家的姑娘自然會顧忌一些。”
“政老爺,你不要忘記,黛玉如今是正兒八經的郡主,是皇上親自下旨冊封的。若是她才封了郡主,後腳就因此而被柳家姑娘針對了。你說皇上能饒了理國公嗎?”原紅蕖將話說得這樣直白,就不信賈政還裝糊塗。
賈政的心思她怎麼可能猜不到,現今黛玉是郡主,身份非同一般。
如果住在他們家裡,連帶著他們家的門楣都要高上那麼一分,他們都不用刻意去做什麼,只需讓外人曉得家裡面住著一位皇上親封的郡主,那都足夠光鮮了。
這是賈政從北靜王府過來之時,一路上想的。
理國公家的姑娘確實說過那樣的話,性格也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不過現在細想起來,她大概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向一個郡主動手。
“原先生,我作為黛玉的舅舅,聽聞外甥女可能會遇到危險,急忙趕來報訊,倒是我思慮不周了。讓黛玉回去我家居住,也是因為這裡只有你們一干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