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結束跟田思思兩人的結合,齊懷玉在兩人睡著後離開家,來到隔壁的卿和閣四十六號。
此時楚知盈正在房間裡等著他。
“白天的時候,你記住那個肥婆的模樣了沒有?”齊懷玉眼中滿是冷意道。
“我已經記住了,包括此人的氣息,之後我又跟上去找到了這個人的住所。”
“後面我去調查了一番,此人並不是林家之人,只是她兒子跟在林家二公子身邊當小廝。”
“但是這潑婦就仗著這一點,一再宣揚自己是林家的人,如果被林家知道,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她。”
白天齊懷玉跟田思思兩人逛街時,楚知盈也偽裝著跟在後面,自然目睹了全程。
無需齊懷玉吩咐,她就調查了清楚肥婆的底細,這是她身為一個合格的手下必須做的。
齊懷玉也沒有想到,白天短短的時間,楚知盈就能打探這麼多,果然是專業人士。
“很好,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去殺了這個肥婆,如果她身邊之人也聽說今日之事且對我們心生不滿或心存敵意,那麼——”
“一併給我殺了。”齊懷玉語氣森冷,眼中的寒意也是猶如隆冬。
“屬下明白。”楚知盈對此卻沒有任何意外,也沒有任何排斥。
身為魔門的人殺人自然要把一切隱患都根除掉,斬草除根是日常操作。
“去吧。”
“好的,主人。”楚知盈離去。
夜幕之下,齊懷玉佇立在原地,面上神色依舊,眼中卻是在沉思著什麼。
……
青樹巷,位於坊市東陵外圈的一個居住區。
清早,沉寂一夜的巷子逐漸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居民陸續開啟家門,或出門勞作,或欲趕個早集。
今早的風卻裹挾著一股奇怪的味道鑽進人們的鼻中。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有點腥氣?”
“是啊,似乎是血的氣味?”
“愈來愈濃了,怎麼回事?”
“這個氣味,似乎是從肥……楊家傳出來的?!”
居民們循著氣味,看向了靠近街邊的一處住宅,這裡住的是這一片最令人厭惡和痛恨的一個肥婆。
這個肥婆仗著兒子在坊市核心圈金丹林家當小廝,竟舔著臉在外以林家人的身份自居,在青樹巷一帶作威作福,動輒辱罵他人,訛詐人,甚至一些練氣一二層修士還被她打過。
偶爾打死幾個凡人也不稀奇,雖事後掩蓋了,但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住在這附近的人都是清清楚楚,也是因此,很多人都痛恨肥婆,對她嗤之以鼻。
可是在這裡住著的大都是練氣中期以下的修士,而此人的兒子在金丹林家當小廝,保不準和主子的關係近些能說上兩句話,也就沒人敢對她如何。
大部分人對其都是能躲則躲,實在受不了的就直接搬家了。
按照往常這個時間,肥婆應該已經起來在院子裡哼曲曬太陽了,而現在肥婆的家中竟散發出濃濃血腥味,且沒有任何動靜傳出,一些人心中一動,難道……
有幾個膽子大的練氣三層的修士,直接站在肥婆家門口朝內感知著,很快這些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情。
等坊市巡邏隊的人上門後,開啟肥婆家門進入其中,就看到在屋內,肥婆和她老公的屍體直挺挺躺在地上,雙目睜大,眼裡猶自帶著臨死前的絕望。
馥春藥鋪,齊懷玉進入其中,李悅然依然在藥鋪的櫃檯後面清點著賬簿,雖然齊懷玉提出過再找個掌櫃來替代她,可是被李悅然拒絕了。
李悅然的原話是,她必須在東家這裡體現價值,而不是做一個被東家養著的金絲雀。
這是李悅然的尊嚴,齊懷玉在說了幾次無果後,只能聽之任之。
“東家,你來了。”李悅然迎了上來。
“悅然,你說那群上門找我煉製丹藥的人,下午就會過來?”
“是的,東家,昨天他們派了個人跟我說,今天申時會來藥鋪商談生意的事情。”李悅然開口道。
“可以,現在是末時,我就在藥鋪等著這些人上門吧。”齊懷玉點頭道。
“在此之前,悅然,我們先去後面等著吧。”齊懷玉眼睛放光道。
面對著齊懷玉灼灼的眼神,李悅然臉上略微泛紅道:“好的,東家~”
一番大戰後,李悅然起身,清潔了身體,穿上衣服,對著鏡子整理頭髮。
齊懷玉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