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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融:“……”
&esp;&esp;留在帳內閒著沒事幹的屈雲滅:“……”
&esp;&esp;他們都不喜歡這個稱呼。*
&esp;&esp;跟著虞紹燮去了他的營帳,這回沒見到無所事事的虞紹承了,蕭融還看了虞紹燮一眼。
&esp;&esp;後者心領神會:“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讓承兒搬回去了, 他如今好歹也是中軍的將領之一,怎麼能跟自己的兄長擠在一起,長此以往, 其他將軍怕是要笑話他,承兒一向聽我的, 所以昨日就搬走了。”
&esp;&esp;蕭融:“……”
&esp;&esp;對於這對兄弟之間的事,蕭融明智的選擇不再多言。
&esp;&esp;他問虞紹燮:“虞兄找我有事?”
&esp;&esp;虞紹燮抿了抿唇:“今日的行刑, 我聽說了。”
&esp;&esp;蕭融懂了,他低下頭,輕笑一聲:“做這個決定之前我未曾和你商量過,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定然不會同意。自古以來極刑從未斷絕,各朝各代都有自己的殘忍特色, 我也想不到有一日我會成為這個下令的人,但我並不後悔下了這個命令,以儆效尤是有必要的, 這罵名也不必落到鎮北軍的頭上, 落到我頭上就是了, 左右我如今沒有官職, 只是白身一個,哪日被趕出了鎮北軍,那些人還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
&esp;&esp;虞紹燮擰著眉的看他:“趕出鎮北軍?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esp;&esp;他頓了頓,神情微變:“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esp;&esp;蕭融:“……沒有。”
&esp;&esp;蕭融又露出那種表情了,他不願意多說的時候,他就會露出一種虞紹燮難以形容的表情,有些固執、有些不耐、又有些幼稚,虞紹燮默了默,只好把這個話題揭過去:“我同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責怪你,損壞親王雙親之墳塋,這是大逆不道之罪,按南雍的律法應當行腰斬,誅同籍,年十四以下行腐刑,女子沒縣官,若按這個律法來,今日就不是五個人死了,而是十幾個人,你放過了他們的家人,這已經是大大的仁慈了。”
&esp;&esp;蕭融:“…………”
&esp;&esp;他緩緩一眨眼,神情雖然平靜,語氣卻暴露了他的驚愕:“此時還有連坐這回事嗎?”
&esp;&esp;他以為在人口銳減的本時代,連坐應該早就廢除了才對。
&esp;&esp;虞紹燮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什麼時候沒有連坐?”
&esp;&esp;蕭融:“……”
&esp;&esp;他小聲道:“我永遠都不會連坐到無辜的人身上,這一次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大王出征太急,根本沒有時間收攏鞏固軍心,誠然這些人並非是真正的鎮北軍,只是鎮北軍的家人,但同樣的問題軍中也有顯現,我聽說在大王剛受了重傷的時候,軍心浮動的同時,竟然還有人指責大王不該冒進,就算這人說的沒錯,那個時機、那個情景,也不該輪到他來說。”
&esp;&esp;虞紹燮幽幽道:“屈瑾。”
&esp;&esp;蕭融兩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是高洵之告訴他的,第一次高洵之告訴他屈瑾是大王最後的親屬之一,第二次高洵之告訴他,屈瑾因冒犯大王捱了二十軍棍。他那話早就說了,但是在高洵之來到之前,沒人敢真的對他怎麼樣,哪怕簡嶠也只能讓他滾蛋,而不能對他動手,沾了一個屈字,在這軍營裡他就能橫著走了。
&esp;&esp;虞紹燮也苦於屈瑾的姓氏問題,他是憤青沒錯,可他又不傻,在這個家族利益大於一切的年代當中,他絕對不會當著一個人的面說他親戚的壞話,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這就是一個幫親不幫理的天下。
&esp;&esp;那三個將士裡死了一個,因為他死活都不願意說出自己家人的去向,蕭融還替這個人生氣,覺得他是死腦筋,然而蕭融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對於活的那兩個更加震驚,為什麼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就能被記錄在史書上同時被稱一聲梟雄?就是因為一般人都做不到啊。
&esp;&esp;此時不管是虞紹燮還是蕭融,他倆其實都沒怎麼把屈瑾放心上,畢竟這是個一看屈雲滅快死了就會蹦出來顯示存在感的人,智商太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