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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人小心翼翼的搖搖頭,陳建成露出煩躁的神情,他自言自語道:“不行,我要召集人馬,讓他們前去接應!”
&esp;&esp;說完,他風風火火的就走了,完全忘了周椋還在一旁,隨著陳建成離去,這屋子裡的大部分人都跟著他一起走了,而在房間裡安靜下來之後,站在角落的兩個年幼僕從默了默,繼續做自己手中的活兒。
&esp;&esp;其中一個僕從拿著掃帚,他正在慢慢的把地上的塵土掃出去,而在他的掃帚即將掃到門口的時候,一隻鞋履緩緩踩住了掃帚的前端。
&esp;&esp;這個僕從愣愣的抬頭,他看到周椋對自己笑的很是和善:“原來教中還有一位大護法,小童可否告知在下,這大護法究竟何許人也?”*
&esp;&esp;佛子住在之前給高洵之搭的營帳當中,因為近期軍中沒有大規模的行動,所以這營帳一直都沒拆,如今便便宜給佛子了,可以讓他做到拎包入住。……
&esp;&esp;佛子是抱著跟大軍一起凱旋的想法來的,因此帶的東西不少,將自己安頓好以後,他就支起桌子,開始寫信。
&esp;&esp;之前入夏安居還沒結束的時候,彌景寫了許許多多的信,有的是報平安,有的是閒談,有的是回答旁人的問題,每封信都不一樣、每封信也都言之有物,為的就是把這些關係網重新建立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esp;&esp;但那時候彌景可沒想過居然這麼快就能派上用場,思索著他曾經的所見所聞,以及這些國家之間的關係,還有這些國家實際掌權者的性格,彌景好半天都沒動筆。
&esp;&esp;以一人之力調節國與國之間的關係,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錯一句話,可能就從結緣變成了結仇。
&esp;&esp;彌景習慣先把所有東西都捋清楚再動筆,他沉思著,腦中脈絡正要變得清晰的時候,突然,刷!帳簾被人粗暴的掀起,蕭融跟一陣風一樣走進來,徑直便坐到了他面前。
&esp;&esp;蕭融道:“我需要你幫我寫一封信,送給金陵的那位陛下。”
&esp;&esp;彌景:“…………”
&esp;&esp;不是所有人都跟宋鑠一樣,無論什麼思路都能眼也不眨的切過去,彌景足足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陛下?”
&esp;&esp;蕭融點點頭:“往日都是大王或者高丞相替我寫,但大王受了傷,此時讓他寫信,金陵怕是會誤會一些事情,高丞相如今又不在這,我便只能找你了。這段時間你和那位陛下有書信間的來往嗎?”
&esp;&esp;彌景也點點頭:“有,金陵的陛下來信詢問過我一些佛法的問題,我解答之後,他又發了一封感謝信來。”
&esp;&esp;蕭融:“……”
&esp;&esp;這就是高僧啊,地位是真高啊,連小皇帝都得專門寫封信謝謝他。
&esp;&esp;彌景要是在金陵,肯定不至於這麼受嫌棄。
&esp;&esp;以前蕭融還挺同情他的,畢竟他什麼錯都沒有,但自從彌景把他的事抖落出去,蕭融就再也不同情這個人了。
&esp;&esp;討厭,你也活該。……
&esp;&esp;那封感謝信是上個月發出的,如今這個年代,一月甚至數月回一封信都不算突兀,彌景當場就打算寫這封信,他問蕭融需要自己寫什麼,蕭融聳聳肩:“你想寫什麼都好,只要寫完之後把這封信交給我就行了。”
&esp;&esp;彌景聞言看了看蕭融,他微微一笑,卻沒問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提筆之後,彌景稍微頓了頓,然後就行雲流水的寫好了一頁紙,輕輕吹乾上面的墨跡,他沒有將這紙裝起來,而是直接遞給了蕭融。
&esp;&esp;蕭融接過,仔細又小心的把信紙折了一下,然後他對彌景說道:“多謝佛子,那我先走了。”
&esp;&esp;彌景卻叫了他一聲:“等等,待大王傷好之後,大王打算如何攻打鮮卑?”
&esp;&esp;蕭融眨眨眼,“自然是全軍出擊。”
&esp;&esp;彌景:“一戰便能打的鮮卑潰不成軍麼?”
&esp;&esp;蕭融默了默,搖頭道:“大約不能,就是將鮮卑的大軍打散了,盛樂城也不是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