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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屈雲滅在磨他的雪飲仇矛,磨兩下,往上面灑點水,然後接著磨,有時候他還會調整一下角度,眯著眼睛看銀白色的矛尖是否平整,屈雲滅的眼睛大約已經突破了視力表,別人看不見的小瑕疵,他卻是一數一個準。
&esp;&esp;蕭融:“……”
&esp;&esp;所以當初在螭龍劍上留下劃痕,不是他手藝有問題,而是時間上來不及了。
&esp;&esp;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蕭融原本想著一定要跟屈雲滅算螭龍劍的賬,但一來到軍營,他自己就把這事給忘了,如今雖然想了起來,可明日屈雲滅就要重新出徵,這回沒有行軍做緩衝,從他騎上那匹戰馬開始,這場大戰就已經拉開了帷幕。
&esp;&esp;抿了抿唇,蕭融悄悄過去,站在屈雲滅身後,見他沒有發現自己,蕭融拿起做好的哨子,用力對著哨子吹了一下。
&esp;&esp;清脆悅耳彷彿小鳥啼鳴的聲音從屈雲滅背後響起,但他根本沒有被嚇到,他只是不明就裡的轉過頭,看了看蕭融手裡的東西:“你忙了這幾天,就是做這個東西?”
&esp;&esp;蕭融擰眉,不滿意他這個反應:“我吹的這麼響,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esp;&esp;屈雲滅:“你進來半天不動也不出聲,雪飲都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esp;&esp;蕭融:“……”
&esp;&esp;他嫌棄的看著屈雲滅:“大王還是稱它的全名吧,叫一柄武器雪飲……聽著太怪了。”
&esp;&esp;屈雲滅又把腦袋轉了回去,他繼續磨,順便對蕭融說:“我的武器,我就要這麼稱呼,只要是我的,我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esp;&esp;蕭融看著他的背影,沉默片刻,他又拿起那個哨子,一邊抽/動哨子內部的竹條,蕭融一邊往裡吹氣,和剛才不一樣的鳥叫聲又傳了出來,而且悠揚婉轉,調子一會兒一變,蕭融吹了個過癮,然後繞到屈雲滅面前,把這哨子放在手心裡,遞給屈雲滅。
&esp;&esp;他說道:“這叫鳥哨,吹出來的音調和鳥叫幾乎一模一樣,沒人分辨的出來,而且這東西聲音大,你可以用它來跟其他潛入的將士聯絡,也能用這個提醒外面的人,告訴他們是動還是停,用著也很簡單,三短一長聽起來正好就是伯勞的叫聲。”
&esp;&esp;說著,蕭融還給屈雲滅演示了一遍。
&esp;&esp;演示完,他又把鳥哨遞到屈雲滅面前。
&esp;&esp;屈雲滅看看這東西,他沒有立刻接,而是拿起一旁的汗巾擦了擦手,然後才捏起這細小的竹竿。
&esp;&esp;端詳了一會兒,屈雲滅把鳥哨放到唇邊,他沒抽/動裡面的竹條,直接就用力吹了一聲。
&esp;&esp;尖銳的哨聲響起來,震得蕭融忍不住捂耳朵,他蹲在地上,受不了的朝屈雲滅喊:“誰家的鳥會叫這麼大聲!你小心把它吹裂了!”
&esp;&esp;屈雲滅哈哈笑了兩聲,他看向蕭融,問他道:“前幾日我看你又畫圖紙又找鐵匠,我以為你要做個更大的東西。”
&esp;&esp;蕭融蹲著,感覺這姿勢也挺好的,他就沒有立刻起來,皺著眉,他說道:“你說鉤爪啊,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實用,四丈高的城牆,誰能有那個力氣將幾斤重的東西扔到城牆上面去。”
&esp;&esp;屈雲滅揚眉,他張口要說話,蕭融一看他這表情就頭疼,他趕緊制止他:“行行行,我知道你行,但你一個人行管什麼用,你本來就是能爬上去的,爬不上的人也扔不上,況且扔的動靜也不小,要是中途繩子斷了……唉,總之是弊大於利,還不如讓將士們赤手空拳的上去。”
&esp;&esp;簡嶠是個能人……他說全軍最多能找出來四五個,最後還真就只找到了五個,簡嶠找了一棵光溜溜長得筆直的樹,讓這些人試試能不能爬上去,他森晚整理們五個跟猴子一樣,嗖嗖嗖的就上去了。
&esp;&esp;城牆比樹難爬,不過有這樣的身手在,估計也不愁上不去。
&esp;&esp;五個人,加上屈雲滅就是六個,哪怕蕭融有作弊器,也沒法感到一丁點的安心,但他不會將心裡的想法告訴屈雲滅,他只是偏著頭看了一會兒地上的銅盆,在盆中看到自己不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