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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還有沒有天理了?!
&esp;&esp;能把彌景氣到這個地步,屈雲滅也算是獨一份了,幸虧他沒有順杆爬,要不然彌景多年的修身養性就該毀於一旦了。
&esp;&esp;鄙視了一番彌景,然後屈雲滅就不說話了,他垂著眼睛不知道想什麼,而彌景被他氣清醒了,暫時沒了睡意,他繼續默默的捻動念珠,在心裡向佛祖道歉。
&esp;&esp;一不小心,差點犯了嗔戒,雖然根本沒人知道這個事,但彌景還是決定再抄一百遍經文,用來懲罰自己。
&esp;&esp;而身為始作俑者的屈雲滅毫無所覺,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又問彌景:“你去過西域,走過天竺,中原之外……也有人立男妃……和男人……?”
&esp;&esp;這句話他說的磕磕絆絆,彌景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esp;&esp;彷彿剛剛的怒氣和發洩都是為了這句話所做的鋪墊,既是鋪墊給他人聽,也是鋪墊給他自己看。
&esp;&esp;彌景:“……”
&esp;&esp;彌景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esp;&esp;他是不願意摻和到屈雲滅和蕭融之間來的,但在屈雲滅一次又一次的突然闖入後,他已經無意中的被裹挾到其中了。
&esp;&esp;彌景捻念珠的動作一頓,他神情複雜的抬起頭,發現在他長久的沒有回答之後,屈雲滅已經漸漸眯起了眼睛。
&esp;&esp;“你為什麼不說話?”
&esp;&esp;彌景:“……”
&esp;&esp;“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一言不發,又算什麼答案?”
&esp;&esp;彌景:“……”
&esp;&esp;屈雲滅突然後仰了一點,他上下打量著彌景,眼神越發的銳利:“本王的問題就讓你如此為難嗎?”
&esp;&esp;彌景:“…………”
&esp;&esp;剛才彌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今他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是世外之人,他真的不想間接或直接的影響到另外兩人之間的關係。
&esp;&esp;在這世上他有許多想做的事,八卦不是其中之一。
&esp;&esp;而屈雲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在彌景已經為難到連腦袋上的發茬都開始加速生長的時候,屈雲滅突然又冷哼一聲,扭過頭,他看向了屋子的另一邊。
&esp;&esp;屈雲滅:“本王不是你們想象中的井底之蛙,我去過金陵,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我全都見過。”
&esp;&esp;彌景愣了一下,他也想起了長安時期的一些事,光嘉皇帝即使在皇帝當中也是好色的佼佼者,而且世家風氣一向如此,糜爛又荒唐。今年的彌景二十多歲,都能迷得好些人轉不開眼,當年他還沒受戒的時候,只有十四五歲,更是那些滿腦肥腸的世家之人眼中的香餑餑。
&esp;&esp;但彌景出身高貴,又有住持護著,沒人能真的對他下手,最多就是用言語和噁心的眼神膈應膈應他,彼時彌景還沒現在這麼沉穩,身為少年的他就算天天讀經,心中也照樣是充滿血氣的,他很生氣,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噁心的人,而住持告訴他,這世上什麼人都有,千人千面、百人百姓,往後你會見識到更多。
&esp;&esp;彌景想起曾經蕭融當笑話跟他說的一件事,屈雲滅的侄女曾經說過蕭融和屈雲滅長得像,誠然,現在肯定是一點相似的地方都沒有了,但美人在骨不在皮,人們總是先看到屈雲滅身上的鎧甲,和他那柄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性命的雪飲仇矛,之後才會注意到,屈雲滅也是個眉眼鋒利、英俊瀟灑的美男子,若他長得矮一些、稚嫩一些,說不定還真和現在的蕭融差不多。
&esp;&esp;而有著這樣一副長相的屈雲滅,再加上他當時的喪家之犬身份,在金陵時他會遇到什麼,也就可以想象的出來了。
&esp;&esp;彌景脫口而出道:“難怪大王不喜貌美之人。”
&esp;&esp;因為貌美在屈雲滅的眼中,就等於是柔弱和不由自主的代名詞,他真正討厭的,是經歷過那個階段的自己。
&esp;&esp;屈雲滅詫異的看向彌景,他都不知道彌景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他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