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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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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地法曾看看他,問他道:“你可知義陽太守是誰。”

&esp;&esp;張別知:“……”

&esp;&esp;他不知道,但他不願意承認,努力回憶一番,還真讓他找到一點印象:“好像是羊家的人?”

&esp;&esp;因為跟那個差點害死他們所有人的羊藏義沾親帶故,所以張別知記得這個人。

&esp;&esp;地法曾點點頭:“羊視真,他是羊丞相的堂侄,從十年前羊家南下開始,他就一直是義陽的太守,金陵附近的這些地方都被那些世家瓜分殆盡了,義陽是羊家的地盤,所以朝廷從未把他換下來過。”

&esp;&esp;張別知煩躁的看著地法曾:“這跟你打算怎麼進去有關係嗎?”

&esp;&esp;地法曾看著他這個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毫不意外的嘆了口氣。

&esp;&esp;張別知:“…………”

&esp;&esp;我都沒嫌棄你,你居然還敢嫌棄我?!

&esp;&esp;在張別知炸毛之前,地法曾先開口道:“義陽不屬於南雍的朝廷,只屬於羊家,這裡的守衛都聽羊家人的話,而羊視真在這經營多年,他是說話最管用的人。”

&esp;&esp;這回地法曾說的比較明顯了,張別知麻木的看著他,又努力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熬到了腦中靈光一閃的時刻,他小小聲的問:“你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

&esp;&esp;地法曾扭頭,十分罕見的勾了勾唇:“羊視真有一房外室安置在江夏郡,那女子是江夏楊家的私生女,上不得檯面,所以他把她安排在了外面,但他很喜歡那個女子,每月都要去看一兩回,羊視真的夫人是另一世家的嫡女,他在羊家地位一般,得罪不起這位夫人,所以這些年他都是瞞著那個夫人行事的,去看望那女子的時候,他不敢帶太多人馬,也不敢帶自己府裡的私兵。”

&esp;&esp;聽到這張別知就聽懂了:“趁這個羊視真去看望那女子的時候,我們在半道把他截住,然後用他威脅守城的南雍人,讓他們開啟城門,有羊視真在咱們手中,他們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而且在城外咱們也能把羊視真暴打一頓,問清楚城裡到底有多少守軍。”

&esp;&esp;地法曾:“……”

&esp;&esp;“不用這麼複雜,羊視真是我見過最怕死的官員,等你抓到他就知道了,你讓他做什麼都行。”

&esp;&esp;說到這,他哼笑一聲:“開城門?那太簡單了,我要讓他們主動放下兵器,乖乖束手就擒。”

&esp;&esp;張別知脫口而出:“誰會這麼傻啊!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esp;&esp;地法曾瞥一眼張別知,這回他沒有解釋。

&esp;&esp;城與城之間是不同的,兵與兵之間也是不同的,淮水之北幾乎已經沒有世家了,所以張別知根本不知道世家對一個地方的掌控有多可怕,這是他們的棘手之處,卻也是他們的致命之處。

&esp;&esp;南雍建立了十年,地法曾也在南雍這裡混了十年,就算他從沒進入過南雍的朝廷,但這麼經年的觀察下來,很多事情不需要去思考,就已經自然而然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這是一片腐朽的大地,同他的老家柔然差不多,雖然一個是奴隸制、一個是封建制,但要說區別,真的沒那麼大,頂層的人總有辦法踐踏底層的人,無論對方有沒有奴隸這個身份。

&esp;&esp;甚至真要讓地法曾來說,他會認為柔然都比南雍強,因為柔然的奴隸也擁有血性,他們還知道時不時的鬧事讓奴隸主頭疼呢,而南雍這裡,從上到下,全都是孬種。……

&esp;&esp;淮水之北由於局勢太過混亂,而且給的佣金沒有南雍那麼多,所以地法曾不常去北邊,就是去了,也都是帶著任務的,沒時間去關注北方的特點。

&esp;&esp;因此直到今年他才發現,原來中原人不是沒有血性,而是被朝廷和世家打壓的沒了血性,當有機會的時候,他們立刻就會抓住,比如讀書、參軍、改善自己的生活。口誅筆伐的確能讓一大勢力漸漸失去它的地位,但當事實勝於雄辯的時候,口舌的作用也就沒那麼大了。鎮北軍必贏。

&esp;&esp;鎮北王必登上九五之尊的寶座。

&esp;&esp;這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