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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蕭融可不是那種愛擔心的性子,他要是真的信心滿滿,他就不可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esp;&esp;屈雲滅狹長的雙眼總是固定在一個位置上,看起來他似乎是在發呆,但瞬息之後,他突然坐了起來。
&esp;&esp;他穿著深色的中衣,邊往外走,他一邊拿起掛在木架上的衣袍,將衣服快速的穿好,走到帳門附近的時候,他瞥了一眼掛著的兩副盔甲,在全甲和輕甲之間,他斟酌了一會兒,還是選了後者。……
&esp;&esp;已經子時了,虞紹承坐在自己的軍帳當中,他正在看一本兵書。
&esp;&esp;古人睡覺時間都不長,大約是三到四個時辰不等,而虞紹承他天生是個奇葩,他居然一日只睡兩個時辰。
&esp;&esp;而且日日都如此,他還不覺得睏倦,哪怕沒有事情,一整日都是閒著的,他也不會多睡,兩個時辰之後,他必然會睜開眼睛。
&esp;&esp;想想也是怪恐怖的,旁人都睡了,就他聚精會神的坐在床上,要是半夜突然醒了,還能看到他那雙亮晶晶的大眼睛。……
&esp;&esp;看到一半的時候,虞紹承聽到外面大王叫他,他立刻把書放下,帶著兵器就跑了出來。
&esp;&esp;全副武裝的大王已經騎在馬上,他對虞紹承揚了揚下巴:“去點一隊人馬,隨我過淮水去瞧瞧。”
&esp;&esp;虞紹承:“可是,蕭先生不是不讓大王過去嗎?”
&esp;&esp;屈雲滅:“……”
&esp;&esp;他有點不高興,但蕭融讓他跟人客氣點,於是,他客氣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我心裡不安穩,怎麼,你有意見?”
&esp;&esp;虞紹承:“…………”不敢不敢。
&esp;&esp;別看虞紹承長得乖,在鎮北軍的這段時日也沒闖什麼禍,實際上他是個比張別知還莽撞的人,尋常人都知道他這種身份是不能過淮水的,被人追殺事小,踩了南雍的面子事大啊。可是當著虞紹燮等人的面,他會乖乖聽話,表示阿兄說得都對、他不會再回去了,等虞紹燮他們不在眼前了,虞紹承就又換了一副面孔。
&esp;&esp;他同樣乖乖的聽令,叫了一隊精兵起床,然後拎出自己的愛馬來,一臉大王去哪我就去哪的自然樣。
&esp;&esp;既不勸屈雲滅,也不勸自己,反正金陵人生氣同他沒什麼干係,至於蕭先生生氣……這不是有大王嗎,只要大王在,蕭先生的怒火就一定是衝著大王去的,還是同他沒什麼干係。
&esp;&esp;嘿嘿,計劃通~…………
&esp;&esp;屈雲滅今晚的突然行動,的的確確就是心血來潮,他一路都低調著,只是想過去看看那邊是不是真的沒出事,他都沒想過要去找蕭融,趁夜去、趁夜回,這才是他的目的。
&esp;&esp;但一踏上淮水之南的土地,站在淮陰城城外,屈雲滅腦中的神經就繃了起來。
&esp;&esp;他的直覺正在發揮作用,風中的肅殺之氣已經影響到了他。
&esp;&esp;屈雲滅坐在馬背上,他緊緊的望著眼前的淮陰城,靜謐的氣氛中,馬匹不安的打了一個響鼻,突然,屈雲滅做了決定:“繞過淮陰,直入金陵,都跟上!”
&esp;&esp;說完,他大喝一聲,用力的戳刺馬腹,馬兒吃痛,立刻就飛奔起來,而他後面的一小隊人馬呆了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還是迅速的跟了上去。
&esp;&esp;另一邊,羊藏義派出的私兵已經出現在了蕭融等人的視野範圍內,但他們剛剛來到樊梁湖附近,這是淮陰城外一個大湖,離淮水還有一百多里遠。
&esp;&esp;帶路的人是護衛統領,他常年與胡人打交道,馬背上的功夫也了得,藉著樹林和湖水的遮掩,他帶著眾人不斷的往前奔逃,迷惑後面人的視線,然而那群私兵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是羊家養來保護自己的兵馬,跟滿是酒囊飯袋的延衛軍可不一樣。
&esp;&esp;馬匹已經開始累了,後面的追兵還緊咬不放,而他們這群人要麼帶著貨物,要麼帶著一個人,貨物可以扔下去減輕重量,人卻不能就這樣被扔在地上,那和送別人去死有什麼區別。
&esp;&esp;蕭融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