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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剛剛張別知說了那麼多,他都沒覺得把客人曬在這有什麼問題,如今他不這麼想了,怎麼能讓這樣俊秀的公子在這受苦呢!
&esp;&esp;於是他趕緊帶蕭融等人前去休息,蕭融聽著他關心自己的身體,只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了一句經典臺詞:“老毛病了,不打緊的。”
&esp;&esp;聽得對方更加心疼了。
&esp;&esp;蕭融就藉著這個機會跟這人打聽宮裡的情況,雖說對方沒有什麼都說,但言語之間還是會洩露出來一點側面訊息,比如宮裡不接見他是因為討論的很激烈,比如今日他來的不巧,今日陛下沒有上朝,所以不能立刻就讓他入宮。
&esp;&esp;皇帝想見大臣難道還需要準備什麼嗎,不都是大臣沐浴更衣,哪有讓皇帝費勁的道理。
&esp;&esp;但這位小皇帝是個傀儡,孫仁欒一面架空他一面又缺不了他,就導致蕭融不能用自己記憶中的皇宮來套用這一個。
&esp;&esp;而且蕭融也分不清究竟是因為他們真的沒想好,還是因為他們想繼續晾著自己,所以才不見自己。
&esp;&esp;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一時半會兒進不了宮了,蕭融就決定先睡一覺,本來他就不怎麼舒服,如今又活活曬了半個時辰,他都感覺自己快中暑了,還是趕緊休息休息吧。
&esp;&esp;他睡下了,張別知因為金陵人的態度正在生氣當中,倒是不怎麼困,阿樹守在蕭融身邊,一是為了保護他,二是為了盯著他,看他會不會又像以前那樣突然發熱。
&esp;&esp;鬧騰了一路,到了午後全都安靜了下來,而誰也沒注意到,在森晚整理大家都在休息的時候,一個護衛從房間裡偷偷的跑了出去,他也沒跑太遠,就是把袖子裡藏的一封書信放在了某個當鋪前面,沒一會兒,那封書信就被人取走,而且快馬加鞭的送向了北揚州。
&esp;&esp;南雍能在陳留安插探子,屈雲滅自然也能在金陵安插探子,他從來不提是因為這些人似乎都沒什麼用,他派這些人來金陵是為了盯著金陵大軍的動向,然而他們真是太能蹲了,居然一連好幾年一點地方都沒挪過。這就導致他派去的探子也閒得要命,能得到這麼一個送信的差事,他們還挺高興的。
&esp;&esp;屈雲滅沒有去北揚州的駐軍之地,而是在碼頭附近待了下來,從蕭融走了他就覺得心神不寧,十分後悔為什麼要答應讓他獨自前往,他以後真的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了。……
&esp;&esp;正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的時候,外面的衛兵告訴他,金陵那邊的書信到了。
&esp;&esp;屈雲滅一聽,立刻大踏步的走了出來,從那個他都忘了叫什麼名字的探子手裡一把將書信搶過,三下五除二的拆開,然後又一目十行的把信看完。
&esp;&esp;漸漸的,送信的探子不再高興了。
&esp;&esp;因為他發現屈雲滅的表情越來越恐怖、越來越恐怖……到了最後,他直接把那書信捏成一團,由於用的力氣太大,還有紙屑從他指縫中掉落。
&esp;&esp;怒極的他看向淮水的另一側,彷彿從這裡,他就已經能看到安睡在金陵客房當中的蕭融。
&esp;&esp;他咬著牙道:“等你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esp;&esp;而睡夢中的蕭融咂了咂嘴,他好像聽到了嗡嗡的叫聲,怪煩人的,於是他一巴掌拍過去,順便翻個身,繼續好睡了。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 缺德
&esp;&esp;如果沒有人叫他, 蕭融可以直接睡到明天天亮。
&esp;&esp;然而不到黃昏的時候,宮裡便來人了, 這回是正經的太監,還是官職不低的那種。
&esp;&esp;太監這個稱呼同樣是很久很久以後才會出現的,如果此時稱人家為太監,他們可能都不懂什麼意思,畢竟這時候連內侍監都沒出現過,就更不用提太監這個統稱了。
&esp;&esp;所以此時的人們都是在背後稱他們宦官、宦者,當著面自然就不能這麼叫, 而是尊稱他們的官職。
&esp;&esp;被派來請蕭融的這位是孫太后宮裡的太監,官職叫長樂少府,在皇帝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