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會依照你心中所想,暗中打斷他們。”
&esp;&esp;護衛統領一怔,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他的答案是什麼。
&esp;&esp;他張口想替自己解釋:“這不一樣,我們是為了保護蕭先生而來,大王在意蕭先生的安危……”
&esp;&esp;蕭融抬起一隻手,叫停了他的解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你聽過麼,不要提大王,也不要提我的安危,任何人帶兵在外都是生死交於天,你們首先是我的屬下然後才是我的護衛,同樣的情況換一個人你就不敢再先斬後奏了,這不是因為你聽從大王的命令,而是因為你不聽從我的命令,你不信我,也從未真心把我當做你的上官。”
&esp;&esp;整個屋子靜的連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所有人都不敢出聲,就這麼看著蕭融咄咄逼人,老實說這場面比張別知捱罵的時候緊張多了,那時候大家至少還敢呼吸,如今連張別知都竭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蕭融這平靜的怒火下一瞬就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esp;&esp;而護衛統領愣了好半晌,突然,他單膝跪地,朝蕭融低頭:“蕭先生息怒!卑職明白了,卑職願聽蕭先生的差遣!”
&esp;&esp;他說他明白了,但他究竟有沒有明白,蕭融也無法肯定,沉默片刻,蕭融沒有叫他起來,而是再次說道:“我雖是士人,但在進了鎮北軍的那一刻起,我也是一個將士了,你們便是我手下的兵。遠在淮水之南,我倚仗不了任何人,即使鎮北軍有四十萬將士、還有一個帶兵如神的大王,於我而言也是毫無助益,真發生了什麼,我所能仰仗的唯有你們而已,若連你們都不願聽我的,那我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這場明裡暗裡的戰爭,我也就贏不了了。”
&esp;&esp;護衛統領的頭更低了,他被蕭融說得十分羞愧,要不是蕭融今日點醒了他,他確實沒有發現自己一直都是按著大王的命令列事,卻忘了蕭融也是鎮北軍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他走這一趟本就是為了鎮北軍,而他們這群人,不僅幫不上他的忙,還總是想要給他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