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張別知:“……”
&esp;&esp;他那些話都是脫口而出, 聽到蕭融說的,他才意識到這個問題,然後他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心虛了:“哪有教訓,我就是說說……”
&esp;&esp;頓了頓,他又小小聲的說道:“是你讓我像以前一樣的。”
&esp;&esp;蕭融:“那是對外,難不成你以為你以前的樣子很討喜嗎?”
&esp;&esp;張別知:“…………”
&esp;&esp;他憋屈的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esp;&esp;蕭融見他突然就安靜了,心裡的感受倒是有點變化,他沒想到張別知臉皮還挺薄的,沉默一會兒,他主動提起:“就算我進宮了,今日你也不能閒著,出去逛逛主城,到茶坊、賭坊、行苑這種人多的地方看一看,仔細觀察一番城中居民的生活狀況,與陳留相比有什麼區別,到了晚間再將觀察的結果告知於我。”
&esp;&esp;蕭融就是給張別知找個活兒,免得他在這裡待的太無聊了,一個想不開就給自己闖禍,張別知卻是愣了愣,沒想到這種精細活還能派到自己身上。
&esp;&esp;以往他都是負責看押犯人、或是運送俘虜這種不太重要的活計,糧草都輪不到他來輸送,畢竟俘虜丟就丟了,糧草還是很值錢的。
&esp;&esp;張別知雖然笨的有些過頭了,可他有個不為人知的優點,那就是無論什麼任務、只要派到他身上,他就會好好的完成,當然,超出他水平的事情他也不一定能完成,但他肯定會努力去做。
&esp;&esp;就像上回去新安,即使他那麼不情願,也沒在路上耽擱時間,雖然天天都在罵罵咧咧,他也沒真的把蕭佚等人撇下,而是每次遇到危險都會衝在最前面。
&esp;&esp;簡嶠是知道他這個優點的,但是張別知在外人眼裡的形象太差勁了,以至於他每次想給張別知一些重要的任務,屈雲滅首先就反對下來,這才導致張別知身上始終都沒有什麼軍功。
&esp;&esp;本事固然重要,然而性格也是上官十分看重的一環,在他出發之前簡嶠這麼擔心,並非是擔心張別知保護不好蕭融的安全,而是擔心他把蕭融惹急了,然後當場給他下個咒,他就再也回不來了。
&esp;&esp;論蕭融在某些人眼中到底是怎樣神秘的存在。…………
&esp;&esp;安排好張別知,又悄悄讓阿樹跟著他,蕭融便放心的前去皇宮了。
&esp;&esp;金陵這邊是五日一上朝,但這上朝其實就是走過場,真正重要的決策幾乎在都是小皇帝不在的時候,也就是孫仁欒主持的八公會議上誕生的。
&esp;&esp;八公會議顧名思義,就是大司馬、大將軍、司徒、司空、太傅、太宰、太保、太尉等人一起開會,名義上只有八個人,實際上誰能進來全看孫仁欒的意思,他要是認可的話,哪怕不是八公也能進來開會,他要是不認可,即使是羊藏義也得被他轟出去。
&esp;&esp;他還真這麼幹過,曾經羊藏義貴為司空卻有兩個月只能在常朝上說話,那段時間羊藏義的怒火可是積得很深。
&esp;&esp;張別知因為完全不懂金陵的官制,所以才會以為昨日的舌戰群儒就已經代表了南雍的意思,實際上昨日不過是個開場預熱,今日才是真正的重頭戲。
&esp;&esp;蕭融來的時候不算早,但是八公會議還未結束,蕭融特意等在外面,不讓宮裡的太監通報他來了,等到會議終於結束了,他才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想要單獨會見大司馬。
&esp;&esp;這宮裡的人肯定多半都是大司馬的人,對方聽了也沒多言語,而是快步的離開了,過了一會兒他就回來,說是大司馬有請。
&esp;&esp;蕭融跟著這人,在皇宮裡七拐八拐,離昨日上朝的宮殿已經很遠了,他才終於到了地方。
&esp;&esp;要不是史書上記錄孫仁欒這人喜靜不喜動,住處在皇宮中很是偏僻,他都要以為這個太監打算要自己的性命了。……
&esp;&esp;雖然偏,但是五臟俱全,一應的器具也十分豪華,毫不誇張的說,蕭融一瞬間以為自己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esp;&esp;這裡的許多東西就是放到現代也能讓人感慨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