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用的人生畫上句號的那個時間。

&esp;&esp;這回蕭融安靜的時間更長，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問高洵之：“那原百福呢，他有家眷嗎？”

&esp;&esp;高洵之愣了一下，他先看向屈雲滅，但屈雲滅低著頭，他也看不見他是什麼反應。

&esp;&esp;默了默，高洵之說道：“有，而且不少，原百福出身的那個村落，村中一半的人都姓原，他們集體出逃，後來又集體加入了鎮北軍，原百福父親有四個兄弟，全都各自娶妻了，原百福自己有個妹妹，幾年前嫁到了平陽城，至於他自己……他有兩個妾室，卻沒有娶妻。”

&esp;&esp;蕭融神色莫名，這裡是他的知識盲區，他只能隱晦的去問：“在鎮北軍裡像原百福這樣先納妾不娶妻的人，多嗎？”

&esp;&esp;高洵之：“……”

&esp;&esp;他悄悄看了一眼屈雲滅，後來又一想，他怕什麼，管不住自己的兵是屈雲滅的問題，作為一個老年士人，他已經脫離軍中小半年了。

&esp;&esp;這麼一想，高洵之就淡定了，他回答蕭融：“不多，軍中將士要麼是直接娶妻，要麼就是尋花問柳，先娶幾個妾回來，又要養著她們、又要擔心以後的妻子不快，何必呢？”

&esp;&esp;是啊，何必呢。

&esp;&esp;但原百福就這麼幹了，或許他是想留著正妻的位置給他真正喜歡的女人，或許他是想把這個位置留給地位更高的女人。

&esp;&esp;但不管是哪一種，蕭融都覺得彆扭，就像如今的叛變一樣，蕭融試圖去理解原百福的行為，但他只能理解一半，剩下的一半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所以他沒法回答屈雲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