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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放鬆
&esp;&esp;沒人回答虞紹燮, 整個房間都是安靜的。
&esp;&esp;出師不利,最終的結果是高洵之來的速度同他走的速度一樣快。
&esp;&esp;出門之後他還遮掩住自己的半邊臉, 讓他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充當媒婆,還沒成功,唉,真是羞煞老夫!……
&esp;&esp;相比之下蕭融就淡定很多了,從意識到屈雲滅對他的心思那天起,蕭融就知道,知情人不可能只有他一個, 屈雲滅的腦袋是條直行道,一點拐彎的餘地都沒有,蕭融只盼著看出來的人能少一些, 免得讓他更加心煩意亂。
&esp;&esp;其實高洵之的提議沒什麼問題,蕭融以前也經常拉著屈雲滅在主城裡晃悠, 雖說每次晃悠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但某種意義上來講, 也算是一起出去遊玩了。
&esp;&esp;本該是水到渠成、心照不宣的一件事,如今被瞧出一點苗頭的虞紹燮一語道破,這下好了,大家都尷尬了。……
&esp;&esp;虞紹燮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畢竟他只是瞧出一點苗頭來而已, 以他的思維,即使看出來不對勁的地方,他也不敢往那個方向去猜。
&esp;&esp;蕭融神色如常, 他給虞紹燮倒了一杯茶, 然後對他說:“大王急召, 是因為最近南雍不太平, 有人在百姓當中興風作浪,一個不慎,說不定還會影響淮水之北的安寧,我已經派了許多人在城中巡邏,但眼下這個情況,日日都有流民逃到北邊來,數量太多,根本查不過來,有人提議暫關碼頭,但有人不同意這個做法。”
&esp;&esp;一聽正事,虞紹燮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過去,他坐下來問蕭融:“是宋鑠提議,佛子不允嗎?”
&esp;&esp;蕭融捧著茶盞,他忍不住樂了一下:“知眾人者,虞兄也。”
&esp;&esp;虞紹燮:“……”
&esp;&esp;選項本來也沒幾個,而每個人的性格都如此鮮明,他就是想猜不到都難。這幾人當中,佛子是當之無愧的心懷大愛,永遠都在為蒼生考慮,其他人則或多或少都會猶豫一些,畢竟百姓重要,鎮北軍卻也同樣重要。
&esp;&esp;而宋鑠就是他們當中鋒芒最盛的那個人,有時候他比蕭融還膽大,蕭融不敢做的事,他卻毫不猶豫的就去嘗試。宋鑠有全域性觀,但不知道是他性格使然,還是受了北地民風的影響,他如今的原則也是該殺就殺、該棄就棄,認為陣痛總比長痛好。
&esp;&esp;宋鑠依然是個士人,就是他這手段……略彪悍了一些。
&esp;&esp;宋鑠激進,佛子求穩,虞紹燮居中,他們每個人性格都不同,卻說不上來誰最厲害,畢竟大家都有弊端,沒人是完美的。而這也是一個朝廷應當有的場景,不能所有人都說一樣的話,更不能一個人的鋒芒壓過了所有人,針鋒相對、良性競爭才能讓一個朝代越來越好。
&esp;&esp;縱觀史書,每個被人稱讚的時代都有一個特徵,那就是能人扎堆登場,一個個的生平讓人看得目不轉睛,究竟是時勢造英雄、還是英雄造時勢,這就要看每個人自己的理解了,但最起碼有一點是大家公認的,時勢與英雄必然同時出現,這樣才能留下一個波瀾起伏、令無數人著迷的時代。……
&esp;&esp;虞紹燮正在說著自己的看法,他不認同宋鑠的意見,把碼頭關了,那也太無情了些,這不就是明著告訴南邊的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嗎?即使關閉碼頭是為了自保,百姓也不可能體諒他們。
&esp;&esp;更何況關了碼頭,別人就過不來了麼?想過來的人總有辦法過來,這一舉動防得住流民,卻不見得防得住有心人。
&esp;&esp;不過也不能大敞四開的,什麼都不做,虞紹燮斟酌了一下,然後對蕭融說,不如派人過去在河岸邊上建立一個流民營,將他們集中看管起來,每日施粥,只是不許他們進城。
&esp;&esp;虞紹燮說完了,蕭融卻沒反應,因為他還在走神當中,虞紹燮又叫了他一聲,他才緩緩眨眼,回過神來:“嗯……施粥應當不行,人太多了,每日都有幾千上萬的人湧入,高丞相已經派了人過去看管,但也只能管束這些人不要作亂,至於其餘的,大家實在是有心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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