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實權但是特別神神叨叨的,就可以留下,甚至收歸己用,畢竟他要是想不開了臨死前下一個詛咒,即使這詛咒沒成,百姓們也會認為已經成了。
&esp;&esp;蕭融張口就要跟屈雲滅說這個事,但屈雲滅也有話想說。
&esp;&esp;“……你不怕我被口誅筆伐了?”
&esp;&esp;蕭融眨了眨眼睛:“此一時彼一時,如果萬事順利,我自然還是希望你能打著勤王的名義將南雍取而代之,但事情沒有那麼順利,南雍自己找死,況且你的心境已經被影響了,我是來輔佐你的,又不是來虐待你的,如果你真的很想這麼做,那我自然是要支援你,這就叫舍——”命陪君子啊。
&esp;&esp;說到一半,他意識到這句話有點不合時宜,於是他默默閉嘴,然後朝屈雲滅笑著吐了一下舌頭。
&esp;&esp;屈雲滅輕笑一聲,雖然他知道蕭融想說什麼,但他沒有被刺激到,一個無心的言語而已,他還不至於這麼脆弱,能刺激他的、都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
&esp;&esp;蕭融還是一點都不困,豈止是不困,他甚至看著有點太精神了,他倚著床頭,還想跟屈雲滅說話,而且他的語速很快,比平時快多了。
&esp;&esp;蕭融把屈雲滅當成脆弱的玻璃娃娃,不敢跟他說重話,不停地觀察他的反應,在他一反常態的沉默下去之後還突然怒急攻心了,他以為不正常的人是屈雲滅,以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在安撫屈雲滅,但實際上,這個屋子裡有兩個不正常的人。……
&esp;&esp;如果是心境平和的蕭融,他不會突然就對屈雲滅發火,畢竟昨夜經歷了那種事,人人都知道應該給屈雲滅癒合的時間,但蕭融非常心急,在他眼裡彷彿屈雲滅一直保持著這個狀態,那他就再也好不了了,而蕭融是不能接受這種事的,尤其不能接受屈雲滅是因為他才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