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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披風上帶著蕭融的體溫，如果放任不管的話，一會兒雪化了，蕭融的披風也該溼了。

&esp;&esp;於是屈雲滅伸出手去，先把那點雪漬從蕭融的披風上撲下去，然後再抬起無情的鐵掌，一巴掌過去，至少三根欄杆都慘變禿頭。

&esp;&esp;蕭融：“……”

&esp;&esp;他不禁看向屈雲滅。

&esp;&esp;同樣的風景，蕭融能在這看到他努力的成果，也能看到變革當中的無奈，還能看到江月年年望相似一般的哲學，但這些屈雲滅是t不到的，他最多能看見這條街上人真多，好吵，好煩，天都黑了，這群人都不需要睡覺嗎。

&esp;&esp;……

&esp;&esp;雖然覺得煩，但他又沒有動，因為蕭融還站在這，在把他安全送回王府之前，屈雲滅絕不會離開他超過一個小臂的距離。

&esp;&esp;蕭融的感覺十分奇妙。

&esp;&esp;明明屈雲滅連建立這條街的意義在哪都不知道，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條街是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心血結晶。蕭融負責內務，而屈雲滅負責外務，一個卯足了勁地忙發展，另一個則像定海神針一樣穩坐城中，震懾那些想要搗亂的宵小。

&esp;&esp;夜色裡，蕭融輕笑一下，屈雲滅耳朵動了動，他剛看向蕭融，就見蕭融朝自己抬起頭，很認真地問他：“屈雲滅，你相信命中註定嗎？”

&esp;&esp;屈雲滅：“？”

&esp;&esp;他滿臉都寫著疑惑，從酒樓出來之後，是蕭融要來這裡看看夜景，怎麼看個夜景，還能扯出這麼高深的問題。

&esp;&esp;默了默，屈雲滅還是給了蕭融一個面子，他慢慢思考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不信。”

&esp;&esp;蕭融一愣。

&esp;&esp;這個答案他還真是沒想到：“不信？你、我……不是，一點都不信？？”

&esp;&esp;他其實想說的很多，但真到嘴邊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實力的確是人們走向成功的基石，但你總應該承認，世上這麼多人，只有你夠到了那九五之尊的邊緣，那你肯定是有點運氣在身上的啊。

&esp;&esp;還有我，我一個現代人，經歷了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到你身邊，還有一個破爛系統逼著我去幫你，這還不叫命中註定嗎？

&esp;&esp;蕭融臉上的錯愕太明顯了，屈雲滅擰了擰眉，然後才解釋道：“命中註定的意思是，那東西本不該屬於我，但上天可憐了我，便把那東西給我了。我不覺得我手裡的東西有哪一樣是被施捨來的，是我拼了命地去搶，才把它們都搶到手中。”

&esp;&esp;蕭融聽著，心裡有點微妙，他把半張臉扎進披風，被一層厚厚的布料遮掩，蕭融的聲音小了許多：“那我呢？”

&esp;&esp;我也是你搶來的？

&esp;&esp;……

&esp;&esp;蕭融的一雙眼睛往上瞧，冷空氣讓一切都變得更加鮮明，於是屈雲滅就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蕭融的眼睛越發晶瑩剔透了。

&esp;&esp;被那雙眼睛盯著，屈雲滅張口回答道：“你不是。”

&esp;&esp;他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你是拼了命地把你自己送到我身邊來，這也不能算是命中註定，你我能走到一起，前九十步是你的功勞，後十步才是我的努力。”

&esp;&esp;蕭融沉默下來。

&esp;&esp;屈雲滅說得好像也有道理，破爛系統只充當了機票的作用，後面的所有事都是他和其餘人一起辦成的，命中註定四個字看起來玄妙又浪漫，其實輕飄飄的就否定了他們的作用，就算命裡註定他們要有這麼一遭，那後面的深深淺淺、喜怒哀樂，不都還是他們自己去經歷、去定奪嗎。

&esp;&esp;想到這，一股成就感從心裡油然而生，但很快，蕭融又把自己翹起的嘴角壓了下去，他把下巴從溫暖的披風裡扥出來，靠在欄杆上，他支著自己的腦袋，歪頭看向屈雲滅：“別亂說話，我可沒有跟你走到一起，此時也不是一百步都已經走完了，這才剛剛是程，誰也別想再讓蕭融身入險境。

&esp;&esp;……

&esp;